“不配合是吗?”宫菱从女妓手中接过刀来架在那颗头的耳朵上,“安远茂是乌其拉图的眼线?”
那颗头颤颤巍巍不敢动弹:“是,是……”
“他是何时与乌其拉图联系上的?”忘忧继续问下去。
“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
乌其拉图的耐心可真好。
“乌其拉图要安远茂做什么?”
“杀人……”
“杀谁。”
“太子,豫王,齐王……”
太子,豫王倒在情里之中,宇文渊尚未封王,乌其拉图便记着他齐王的封号了?何况在众皇子之中宇文渊体弱又不得宠,乌其拉图要安远茂杀他做什么?
她突然有了猜想,愈发觉得此事复杂。
“乌其拉图是在宁国?”而且她隐隐觉得是在京都……
“不知道……”那颗头吐了两口血出来,滴落进瓮里又溅出少许弄脏了宫菱的衣裙,看来命不久矣。
宫菱一刀将她的耳朵割下,嫌弃地将刀抛回女妓:“尊主,她是再吐露不出什么东西,不如随我回去,给你找几个清倌儿?”
这人瓮不是不能吐出些东西,是有人不想叫她吐露。
不过知道这些也够了。
忘忧返回屋内,可惜这北秦女子性命如蝼蚁一般。
“尊主。”宫菱重新倚回塌上,“我这儿可有几个男妓,模样俊俏。”
她说的意味深长,可忘忧无心她的话,鼻尖那股血腥味萦绕不去又叫她想起那场火刑。
“少尊主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忘忧正要出门却被两位大汉堵在门口拦下,她挑了挑眉梢,“宫菱,你什么意思?”
宫菱摇了摇团扇,轻笑着:“宫菱觉得尊主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未免太可惜了些。”
那两位大汉依言又向忘忧逼近几步。
“我培养了你这么些年,手段见长,不错。”
宫菱不知事到如今忘忧怎么还有心思夸她,她知道忘忧向来看不起她们这些风尘女子,可又不得不用她们,不是很讽刺吗。
不过,过了今夜,宇忘忧也就与她们没甚区别了吧。
“可惜,耐性和脑子不太好。”忘忧将相思落握在手中,这帝令的威胁可比刀剑更大。
“你!”宫菱一拍桌子,那两个大汉一齐向忘忧扑去。
忘忧轻轻侧身躲过一击,相思落贴在一个大汉身侧,那大汉立刻惨叫着仿佛被什么东西吸收着精气,一时间眼黑全无。
另一个大汉大喝一声向她扑去,一柄银刃从忘忧袖中飞出,直刺他的眉心,热血瞬间溅出,点点散在她的脸上。
“还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独自来你这龙潭虎穴?”忘忧将相思落收回,那大汉成了一具干尸直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