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人歪头看了看姜仙凝,见是个小女子,也不甚在意,其中一个答道“小娘子因何对这囚犯感兴趣?”
姜仙凝道“小女子此前丢了一个弟弟,与这人长的有些像,便来问一问,若真是丢的弟弟,也算有个下落。”
那个官人笑了一声,道“若真是小娘子的弟弟,倒算是缘分,只是此人怕是等不得发配就得没了性命,若真是小娘子的弟弟,还是劝你也不要认了,免得受了牵连。”
姜仙凝道“此人是犯了大罪了吗?”
那官人点点头,有些神秘的道“刺杀官家,这罪大吗?”
姜仙凝道“这又不是皇城,如何刺杀官家?难不成这人是从皇城压来的?”
那官人听姜仙凝如此说,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个妇人家懂得什么?要等他去杀了再抓,不是要连累我们一城上下。趁他没去就抓起来斩了,这叫以绝后患”
“他没去怎么就能说他刺杀官家呢?”
“他自是说了要去。”
“这青天白日的,若只是说说,便就要问斩吗?”
“自是还有别的证据。”
“此地离皇城数月路程,若要刺杀官家不去皇城附近策划,要在此地谋划?若真如此,谋划好了,不是还要到皇城再谋划一次?”
两个官人听姜仙凝如此说,顿时急了眼,其中一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这小娘子是何意思?一直替这囚犯说话,难不成你也是这囚犯一伙,想要劫囚吗?”
姜仙凝道声“正是”
便一伸手拿了桌上官人的一把刀,使着仙山上的功法招式,与另一个官人打了起来。
姜仙凝本不知自己算是有没有武功,但此时用着这除魔的功夫来打人,也算甚是好用。招招伶俐,步步紧逼,竟是占了上峰。
另一个官人见自己人要吃亏,拎起一个凳子想要帮忙,谁知被姜问曦一脚踢翻在地,捂着小腹,再难站起身。
姜问曦自地上打滚的官人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把钥匙,给刑岳开了枷锁。脚镣的钥匙却是没有,想是在另一人身上。
既然拿不到钥匙,就如此先跑了再说,姜问曦拉着刑岳的手镣,拖着他半跑半拽,到得门口之时,姜问曦回头叫了声“凝儿。”便拖着刑岳先奔了小屋。
姜仙凝听师尊叫自己,又跟这官人打了一会,想着师尊他们走的远了,便发个狠力,用了几个绝招。这官人没来得及防备,被姜仙凝砍了几下,顿时鲜血直流,疼的直吸气。稍一分神,姜仙凝抬脚一踢,便把这官人踢到墙角,撞翻了两张桌子。
不待那官人起身,姜仙凝便拎着刀跑出了饭馆。直奔小屋一路跑去。
姜仙凝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回小屋。姜问曦和刑岳已经到了,姜问曦正用斧子砍刑岳的脚镣。
姜仙凝气喘吁吁的去水缸舀了瓢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又舀了一瓢递给刑岳,道“刑岑凌,你可认得我?”
刑岳接过水瓢喝了几口水,道“认得。”
姜仙凝看看师尊,已经砍断了脚镣,打量一番刑岳,继续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刑岳起身抱拳“多谢救命之恩。”
姜仙凝看了看姜问曦,姜问曦微微摇头,姜仙凝笑了笑道“不是要你说这个,你是因何被抓的?”
“刺杀官家。”
姜仙凝苦笑着点头“不愧是你,此间也是会开玩笑”
刑岳也不解释,坐下吃桌上的冷饭。
姜仙凝道“你若要吃,我再去做,你刑岳何时如此腌臜过?怎得到了幻境里,这性情全都大变了?”
刑岳继续吃着冷饭,嘴里道声“不必。”
姜仙凝同师尊,就站在桌边,看刑岳扒完了一碗剩饭。
姜仙凝道“刑岑凌,你到底因何被抓?”
“刺杀官家”
姜仙凝有些生气“你若再要胡说,我便不收留你了。”
刑岳却果真站起身来,一抱拳“告辞。”
姜仙凝一把拉住刑岳“哎,哎,你这人在幻境里怎么如此脾气?怎么说我也是救了你,到底你是因何被抓,就不能好好说嘛?”
刑岳站住身,对姜仙凝一字一顿的道“刺,杀,官,家。”
姜仙凝见刑岳不是说笑,转头看着姜问曦,慢慢坐在了凳子上“师尊,凝儿带师尊闯下大祸了,却如何是好?”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