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头目提起马鞭,指着姜问曦道:“听见了?他说的可对?是不是你劫走了刑岳?”
姜问曦道:“正是。”
那官兵头目似是没想到姜问曦如此快便认下了,愣了一愣,道:“既是认了罪,便立刻交出罪人,束手就擒。”
姜仙凝此时也跳了出来:“你们诬陷良人,如今连我们也要一并陷害了吗?”
那官兵头目听姜仙凝如此说,一脸无辜的笑了几声:“我们诬陷良人?你说谁是良人?刑岳?”
“正是。”
“哈哈哈……”那官兵头目突然笑了起来,“你叫他出来,当面让他说说,他可是良人。”
姜仙凝道:“你休要骗我,我叫他出来,你们便一同下手,将我三人一并捉住。”
“哈哈哈……”官兵头目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刑岳,你若是条汉子,你便出来自己说给这娘子听一听,我们到底有没有诬陷你。你且自己躲着,要个女子护着算什么爷们?”
姜仙凝正要说这官兵头目几句,只见刑岳已经自屋中走了出来,姜仙凝有些着急“你怎么出来了?这不是一网打尽了吗?”
刑岳却笑笑,道“我本也懒怠再躲藏了。”转身对那官兵头目道,“他二人不知晓我是何人,只因与他故人相像,不相信我是贼人才救我。我同你们回去,不要为难他二人了。”
官兵头目冷哼一声“行少爷,这你说了可不算。你耍的我们团团转,到处追你,好不容易抓住了,才走到洋城,就被这两人劫走。你说,我能假装不知道吗?”
刑岳闻听此言,突然手指一翻对着那头目洒了一包药粉,边跑边道“如此,那便凭本事来抓我吧。”
那头目大喊一声“不好,迷药。”捂住口鼻。等迷药散开,刑岳却是已经跑了。那头目便对身后的人喊“先把他两人抓起来,慢慢再追刑岳。”
言罢一群官兵一哄而上,两人虽也算懂得武功,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制服,绑了起来。
很快,两人被抓到洋城衙门的大堂上。知县顷刻便从后堂疾步而出,见堂下是两个不认识的人,便拍了下惊堂木道“堂下何人?见本官不跪?”
姜仙凝道“乡野村妇而已,不知因何捉我们。”
刚才抓人的头目,此时站在堂下,道“大人,就是这二人救了刑岳。”
大人道“你二人为何救个采花贼?还是个杀人的采花贼。还是个要刺杀官家的采花贼。”
姜仙凝道“反正定了何罪,任你说。”
知县道“你这女子,我因何胡说?”
“你们与这求亲不得的有钱家主恐怕是一丘之貉,与那家为官之人怕是官官相护。”
知县听了,笑了笑,饶有兴趣的道“这倒是有趣,我一个小小知县,勾结位高权重之人,只为诬陷一个采花贼?你到说说看,刑岳给你讲了什么故事?”
姜仙凝也不避讳,把刑岳讲的故事悉数讲了一遍。
知县听了呵呵笑起来,下面官兵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姜仙凝道“这故事有何可笑?”
知县收了声,板起脸来“因何发笑,你当真与刑岳是至交?不是……”
“算是至交,只是许久未见而已。”
知县道“那……也许他从前也是过好人吧。只是如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贼人。这人原是个采花淫贼,不但偷抢别人家漂亮姑娘,而且不喜欢了,就杀掉,而且手段极其残忍。我们已经追了他两年了。”
姜仙凝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他有家有父母,因何要去外面当采花贼?”
“哪里有家和父母?刑岳本是京都人,在京都犯案跑到洋城来的。我们洋城里虽有邢家,但不是他家,他说的诬陷他的大户也是没有的。许是京都谁家,放到了这里。”
姜仙凝仍旧摇摇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知县继续道“他采花杀人案,闹得甚大,官家便亲自下了御旨要拿他归案。谁知这刑岳恼羞成怒,竟在家中拟了路线,准备在官家巡游之时刺杀官家。”
“这是为何?他毫无缘由便做了采花贼吗?况且,他因何骗我?”姜仙凝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知县道“听说他年少时爱慕一个女子,但此女子却不喜欢他,时间久了,他便心中不平,报复一些美貌女子。”
姜仙凝自言自语道“即便是如此,我依然会救他的。只是他因何要编谎话来骗我?”
那个小头目道“这位娘子,你若是爱慕刑岳,唉,要是能忘就忘了吧,他骗你算什么,凡他接触过的人,哪一个没被他骗过。他是一句真话都没有的。只要能讨到好处,他的嘴,是随便说的。”
姜仙凝心里似是堵了一堆棉花,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假如刑岳真是骗了自己,自己傻也就算了,还连累了师尊,若真如此,自己当真就是个傻子。
姜仙凝抬头看看知县道“知县大人,我二人也是要关押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