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若诗心道:肯定是自己对野外生存一窍不通,却不知是她隐隐对他心里些许好感。她一个人也不敢走得太远,只在能看到他的四围的地方找了一遍,还真是让她找到一处,山里打猎的人,留下很是简易的小茅屋。
云中龙一听有地方住,可以不用露宿风餐了,也稍微有些放心,一来自己身上有伤,二来现在正是三月的时候,还是很冷,特别是到夜深之时三来这荒郊野外的,要是两人在睡梦中,突然杀出什么恐怖的动物,就算没有将他们当作食物,想想也有够吓人的。
两人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茅屋里面,成若诗是累的出了一身汗,而他是伤口隐隐作痛,痛得直流冷汗,却是愣是没有哼一声。
茅屋很是简易,往上看,到处可以看到天空中的光线,更是四处透风,屋内只有一张破烂的木桌和两个像是凳子的木桩,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总算有了一个安身之地,成若诗也不嫌隙,云中龙更是无从挑剔了。
云中龙见休息了好一阵,这才又让她从自己身上把带的火种拿出来,用干枯的树枝生上一堆火,再从狼身上割下两块肉,串好之后,用树枝在火上烤熟。
成若诗贵为公主,此次更是准备嫁给齐侯为姬妾,自然不懂这些,只得依言照办,然后由他掌握火候,烧烤狼肉。
不一会,便有了一阵阵香气弥漫,肉串已然熟了。
二人吃了一些狼肉,虽然无油无盐,可是饥饿的二人,吃得还是挺香。成若诗更是第一次这么吃肉,只觉甘美香味,很是馋人。
云中龙吃了一点肉,也恢复了些许体力,又让她帮忙采些药草回来。心想:这箭留在身上像是拖了一个尾巴,总不是个事,还得早些拔掉才行。
成若诗虽然从没有到野外生活过,可是对于医药方便,还是知道一点的,费尽功夫才在溪涧边找了一点药草,带回一问他,正是他想要找的。
云中龙很是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成若诗便告诉他,以前自己读了许多医药方面的典籍,所以勉强认得一些。
等她将药草磨碎,才对她道:“你帮我把背上的箭拔出来,不然伤势可能会越发严重。”
成若诗一听,小声道:“我不敢!”
云中龙故作轻松的道:“没事,很简单的,呆会我叫你拔,你便用力将箭拔出来,就行了!”
二人来到溪边,云中龙要她将中箭的地方,周围的衣服割破一个大洞,然后清洗了一下伤口,又准备好了药草。
便道:“这事情很简单,你不用怕,手不要抖,用力拔出来就是了!”说完,用口咬住自己的衣袖。
成若诗看到那支深入他背后的箭,便有点胆怯,始终不敢下手。
云中龙好奇的道:“又怎么了?”
成若诗惊慌失措的道:“我还是很怕!”
云中龙此刻只想吐血,喝道:“少废话,给我用力拔出来!”
成若诗低低“噢!”一声,也不管他有没有准备,猛地双手握住留在外面的箭杆,用力一拔,箭便从他的身体拔了出来。
箭头竟入肉二寸,还好是偏离后心的,不然早已丧命了。
云中龙想不到她突然来这么一下,自己全然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痛呼一声,便晕厥了过去。不是他太虚弱,而是箭创很是厉害。
成若诗见他晕了,一时慌了手脚,伤口处血流不止。
赶紧用干净撕成一块块的衣裳布料,替他止血,好一会,才把血止住,又把准备好的药草涂抹在伤口处。
然后把血迹布料清理了一遍,这才脱下自己用来伪装的男子衣裳,给他盖在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夜深了,茅屋外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嚎叫声,直吓得成若诗花容失色,看看趴在地上,晕睡的他,悄悄地坐倒在他身侧,然后将火堆烧得更旺了。
这样一来,总算是心里稍稍安定了一点。
突然,云中龙口中喃喃的道:“冷好冷”
成若诗忙将火堆向他身边移了移,可是他口中还是一直叫冷叫个不停。看着他那已经被自己清理过的伤口,却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暗道:一定是他这受伤,失血过多,这才会如此怕冷的。
可是自己的穿在外面的衣服,已经披在他身上了,而火堆对他似乎没有多大作用。
一时间,心中有了许多念头。
他是为救自己而身受重伤的,为了自己他既然可以连命不要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救了她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再一想二人与对敌的并肩作战的情景,他全然不顾自己受伤,把对他们很具威胁的饿狼,给杀死了。
之后,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竟是鬼使神差,缓缓卧倒在他的身旁。
心中没来由的一颤,这还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与男子之间,如此近的呆在一起,心下不安的看看旁边的云中龙,只听他只是喃喃的叫着冷,全然不知。
茅屋外的野兽嚎叫听不到了,他叫冷也听不到了,似乎这一刻,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成若诗渐渐地一颗很是骚乱的心,变得平静了下来。
轻轻翻动他的身子,两人靠在了一起,紧紧地抱着一直喊冷的他。
云中龙开始还是一直叫冷,可是慢慢的越来越轻,到最后就只剩下呼吸声了。
成若诗望着漏光的屋顶,出了一会神,终于,以前一直养尊处优的她,今天忙了一天,也很是疲乏了,不知不觉,便也睡了过去。
次日,云中龙悠悠醒来,睁开眼睛一看,一张绝世倾城的美艳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更重要的是她是被自己压在身下。
以为自己没睡醒的他,猛的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这才发现,女子便是昨天与自己在一起,很是像雨婷的人。
其实不用看,身上也能感觉出一个柔软的娇躯伏在身下,这种软玉温香的感觉,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可是,心里百思不其解的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下。难道两人昨天已经
突然,背上一痛,暗道:怎么可能,自己伤的如此重,要真是那样的话,此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