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兰见罗秀出来了,立马求着罗秀,“夫人,你让我见见田罗吧,你让我见见他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罗秀没有反应,挥了挥手,就叫仆人们把陈素兰丢出了门外,陈素兰挣扎着又爬了起来,“夫人,你让我见见他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罗秀又让仆人门将陈素兰丢了出去。
陈素兰又挣扎着站起来。
等到田罗醒来,忍着剧痛出来的时候,陈素兰已经昏了过去,躺在乔家的家门外。田罗看着满身伤痕的陈素兰,不顾身上伤口剧痛,直接扑向了站在门口的罗秀。
那天,罗秀脸上被田罗抓了个爪印,田罗也被罗秀踢得一身伤口。
最后,田罗是被仆人门抬回房间的,把田罗放在床上,仆人就离开了。
“这田罗就算不是乔老爷的孩子,也不必这样吧。”
“所以说,夫人心狠,惹不起啊。”
“对呀,对呀。赶快走吧。”
躺在床上的田罗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仆人门的议论。
“那个陈素兰,要不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吧,老躺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啊。”
“对呀,对呀。”
“你去联系吧。”
“算了算了,还是你去吧。”
躺在床上的田罗,感觉到了泪水划过伤口的疼痛,迷迷糊糊中,年幼的田罗不停的呼喊着陈素兰的名字,直到精疲力尽。第二天,田罗透过窗户,看见了空旷的院坝,兰姨已经不见了,松开扒着窗沿的手,田罗跌坐回床上,拿起仅剩的药膏,就往身上招呼,直接把自己痛到龇牙咧嘴。
上完药,田罗感觉头晕乎乎的,又倒头睡了过去。
第三天,田罗是下午才醒了过来,小屋里静静的,田罗忍着伤痛坐了起来,摸着饿急了的肚子,偷偷溜进了厨房,这时候仆人们大多数都在休息,没有发现田罗的踪迹。
田罗从柜子里摸出了一点干粮,一口一口咬了起来。
干粮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有了霉味,又硬又干,田罗一口咬下去,几乎是要口水将干粮溶透了才咬得下来。
田罗就着样一口一口的吃着,眼泪不知何时就滑了下来,在干粮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印子,田罗摸了一下眼睛,自己不能哭,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田罗想着。
可是眼泪却止都止不住,一直不停的流啊流,最后,田罗终于支撑不了了,坐了下来,蜷缩在柜角,任由眼泪往下掉,田罗紧紧的咬住干粮,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田罗就这样蹲在那儿,直到口中的干粮都化成了糜状,田罗吞下口中的干粮,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回了房间。
田罗就着泪水吞下了整块干粮,摸着垫了点底的肚子,又歇了过去。
田罗就这样白天晚上不眠不休的睡,他不想去学校,他害怕在那个巷口没有了兰姨的影子。
但是,天终究不会随人愿。
在家里窝了接近十来天后,乔家终于发现了这个幽灵一般的男孩。
乔庆阳在一个早晨,把田罗丢了出去。田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背着兰姨给自己的书包面无表情的走向了学校。
在学校门口的小巷子那儿,田罗捂住了几次眼睛,希望再一次挣开眼的时候,兰姨还在那儿。可是,等到学校都要关门了,兰姨也没有在出现在那儿,田罗认命了,兰姨不会在出现了,田罗离开小巷口,走进了校门。
这一次,兰姨是真的离开了。
田罗已经很久没有来上学了,在田罗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教室里的读书声一下就安静了,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门口看。
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
“他还没被打死啊。”
“你看他身上的伤,感觉打的好重啊。”
“那是当然,他又不是乔家的人。”
“他盯着我们看呢。”
“怕什么怕,他又打不赢我们。”
老师先向那几个说话的孩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然后走到田罗面前,问道,“田罗同学,你为什么几天都没有来上学呢。”
田罗还盯着那几个孩子,没有转头,“你不知道吗。老师。”
老师一下安静了,过了一会儿,对田罗有点恼火的说到,“田罗同学,请你尊重老师。”
田罗没有理他,还是死盯着那几个孩子。
没有办法,老师只得让田罗回了座位。
一节课,老师发现田罗都死死的盯着那几个孩子。
田罗的目光冷冰冰的,偶尔对上田罗的目光,老师都感到一阵冷颤,像是突然坠入了万丈的寒冰一样,冻得人发抖。
下了课,老师回到办公室,喝了一口水,重重的将被子砸回桌面,“田罗这个小子,真的是奇奇怪怪的,要不是看在乔家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开除了,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
老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像还不解气一样,“真的是,气死我了。”
一旁的老师接嘴道,“还看乔家的面子,那小子在乔家又不吃香,要是乔家看得起他的话,会送到我们这儿来。”
“也是,不过,乔家也是惹不起的。”
两个老师正热火朝天的谈论着。
门被砰的一下打开了,一个小胖子站在门口,“不不不,不好了,老师,不好了。”
老师转过头,“什么事啊,急成这样”
“田罗,田罗,田罗他,他,他。”
听到着,老师一下冲出了办公室,就看见田罗站在楼梯上,楼梯下是那几个嘲笑田罗的孩子。
“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