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最惊讶的还是斐季清。
她看着两个人的动作,垂在袖子中的手狠狠的握成拳头,粉色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几乎都要见血。
为何陛下现在突然对这个贱人如此伤心?她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母亲给救下。
“陛下!”斐季清又在地上跪着用膝盖走向了赵御风,抱住了他的腿,“请陛下明鉴啊!臣妾的母亲是冤枉的啊!皆是因为那登徒子……”
斐苒初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给予了她重磅一击:“众目睽睽之下,丞相府二夫人和府中下人苟合,各位长老们也都看到了,就算二夫人真的冤枉,那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足以让我们整个丞相府蒙羞,让整个家族蒙羞,让整个皇族蒙羞!”
虽然她为了给杜敏歌重磅一击,将事情故意说得严重了些,但其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她那个爹是想要保全整个家族的颜面还是自己的颜面了。
杜敏歌此时已经是小脸煞白,挂在下巴上的那滴眼泪都变冷了。
她看着斐苒初善辩的样子,眼圈别的通红,恨不得从眼中射出箭矢来,将那小贱人射一个万箭穿心!
这下子,就看斐志浦是如何选择了,到底是家族还是自己承担这顶帽子。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来人啊,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严刑拷打,看是何人指使!”
一语落下,一锤定音,他选择维护家族颜面,自己承担妻子和别人发生关系的后果。
斐苒初笑了,但是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情发生的很快,但是落幕的也很快,斐志浦下了命令之后,其他人都散去了。
这件事情从今往后会成为公认的秘密,至于杜敏歌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回到了香堂,斐苒初看着殿正中间的菩萨像陷入了沉思。
赵御风从身后走出来,看着沉思的她倒也没有打扰,只是站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
过了会,斐苒初突然说道:“陛下可是觉得臣妾心肠歹毒?”
她并不觉得良心有亏欠,毕竟是她先要对母亲不利的,自己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换彼人之身罢了。
“若非朕今日在场,皇后怕是说不过他们。”
“呵,那又如何,就算今日他们合伙将这件事情瞒了过去,臣妾也定然不会吃哑巴亏,大不了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今日若不是自己呆在这里,母亲定然是要一辈子无法翻身了,她又何惧?
赵御风微微扭过头,垂眸看着斐苒初的头顶。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她头顶洒落了一层银雪,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见下洒落了扇形的阴影,他看不清楚她眼中的神情,只能勉强看得清月光反射出来的光点。
小小的,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