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太后恕罪,妾身口无遮拦。”
见她被激怒,斐苒初冷笑一声看着太后说道“太后久居深宫养病,不让妾身去打扰,对妾身不熟悉也是难免的,今日妾身送给您的礼物虽然算不得是多贵重,但全部都是妾身的心意。”
“太后您不管收也好,不收也好,以后妾身都会替您祈福的。”
斐苒初情之凿凿的一番话,倒是让太后微愣了。
为何皇后现在的样子和自己印象之中的那个无能模样大相径庭?
她许久都未曾见过这个皇后,最近听到她的消息,也只不过是从崔妃的口中听到只言片语。
现在看来她非但不草包,反而还是一个挺有魄力的女人。
只是……若没有点真材实料,说的再多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只会更让人觉得可笑。
想了想,太后便先挥手让所有的人都站起来,随后才缓缓说道。
“你的心意哀家知道了,只是今日既然是哀家的生辰,便如张小姐所说的吧,你随便做一首诗,就当做是让大家重新认识你了。”
太后这话一说出口,张宜璐差点就笑出了声。
若是真的让斐苒初这个并无甚学识的人做诗,还不得让所有人都把大牙笑掉吗?
她现在真的是无比期待这一刻!
意料之外的,斐苒初答应的特别爽快,没有丝毫的心虚和犹豫。
“好啊!那妾身便就走一步作一句诗吧。全当是给太后您助兴了!”
赵御姝这时开始着急了。
虽然她现在是对斐苒初的印象有了那么点改观,但她可并不认为斐苒初现在有能力可以现场做诗一首。
“太后……”
她刚准备说话,太后冷冷的一道目光便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姝儿坐回去吧,已经是妇道人家了,以后说话行事还是莫要像从前那般大大咧咧。”
太后和赵御姝的关系向来不亲密,毕竟不是亲生的,所以赵御姝在某一程度上还是有一些忌惮太后。
“姝儿。”斐苒初也看着她,淡淡的叫了一句。
她本不想回去的,但是当她看到了斐苒初给她的眼神之后,却莫名其妙的安下心来。
那是一种自信而强大的眼神,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
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相信了。
待到众人全都坐好之后,斐苒初又往殿外的方向走了走,站在了离最高处的那个位置大约二三十步远。
就在众人疑惑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她薄唇轻启,缓缓向前走了一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斐苒初每念出一句就往前走一步,她念诗的时候,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皆是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她的诗词。
当她走到了台阶上的时候,赵御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站了起来,在最高处的那个位置等待着斐苒初缓缓朝他走过来。
这首诗作得精彩无比,期间的时候已经有一些文人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纸笔悄悄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