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的。”郑野郡夫人点头道,“这次你三哥做太子伴读,也是你二哥的功劳附带的。只不过,芮氏终究只是个妾,就算我照拂,她自己那懦弱的性子不改日子也不会过好到哪里去。”
说着,郑野郡夫人大有深意的看向苏如绘。
苏如绘细细一想,小声道:“母亲觉得我懦弱?”
“不是你懦弱,是你该收一收大小姐的性子。”郑野郡夫人摇头,“我不曾克扣过芮氏的份例,可是她呢?却眼睁睁看着奴婢将她的份子偷出去都不敢说!逼着自己儿子去向奴才下跪!也幸亏如峻七岁起就搬到前院去,要不然,凭芮氏可教导不出如今的苏如峻!”
说着郑野郡夫人冷笑一声:“你呢?当初陛下为怀真郡主重责你,甚至迁居琼桐宫春生殿!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陛下留给你的那条生路!为什么不去求太后?端着苏氏嫡女的身份不屑去跟太后哭诉吗?要不是苏家还算有点身份,怀真郡主又年纪小做的太明显,让太后心生不喜,你以为你吃的苦头就是迁宫四个月这么简单?!”
苏如绘被郑野郡夫人训斥得头也不敢抬,只是嘟着嘴倔强的站着一言不发。
郑野郡夫人见状,终究是自己亲女,而且用过晚膳就要出宫,也不忍心再说,换了温和的语气细细道:“陛下让你先去受廷杖,你也该感觉到只是做个样子,这也算是给怀真郡主主要是宁王交代了,接下来你回鹿鸣台拿东西,这就是陛下留给你的机会,让你去德泰殿向太后请罪,说是请罪,其实是让太后出面将你保下来!可你这孩子倒是干脆,就让监督处罚的小黄门帮着收拾了一点随身之物就跑到了春生殿,那之后连个安都不去仁寿宫请!”
郑野郡夫人说着,语气还是忍不住高昂了起来:“不知道你的人,只当你年幼胆小,被陛下的处置吓着了,所以缩在春生殿中不敢出去!可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你就是恼着了……拉不下从前被捧着哄着的心气!”
苏如绘依旧低垂着头,安氏又是气又是急,道:“好吧,反正你已经这么做了,如今也搬回鹿鸣台了,这件事情暂且放过,只是你可知道,那怀真郡主又打起了主意?”
“当初虽然没去向太后求情,可是上回太子却给了我提示,住在鹿鸣台,我就属太后膝下的人,上次之事,她已经惹了太后厌恶,又还想出什么算计?”苏如绘终于闷闷道。
郑野郡夫人瞪了她一眼,道:“什么算计?这事我回去还要找锋儿算帐!”
“流翠蝰脂?”苏如绘恍然道。
“没错!”郑野郡夫人微怒道,“他自己出个馊主意,却把你差点儿拖下了水,幸亏你没笨的拿韶影春魂去做衣裳献给太后,而是另做了一件,将料子送给了太后身边的得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