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这澧县后,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兵,地位都蹭蹭蹭的往上涨,以往被压迫人的现在成了压迫人的,士兵们尤爱吊着眼梢说反话,平日没有少“好好招待”一些看不惯的人,“好生照顾”贫苦百姓,当罪余淡淡的说要好生对待,切不可懈怠时,士兵头领下意识就脑补了一出上头微末之时被欺辱,发迹之后狠狠报复的好戏。
但他多少还有两分犹豫,便去咨询了现在崔将军的“身边人”师爷,殊不知师爷并非崔归心腹,实乃澧县刚下,无人可用,暂且将就一下的。
澧县未破时,师爷常跟着县令干这种以欺压弱小的事,享受弱小恐惧求饶给他们带来的快感,这种昂着脖子说反话的事,干的只会比士兵头领更熟练。
于是这两人一商量合计,以己度人,理所应当的曲解了罪余的原意。
可这样的理由师爷打死不敢说,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命,一边推卸:“将军,将军,小的不知道哇!”
崔归、穆云荞、罪余和大牛谁也不信了,师爷这般抖如筛糠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他们两个刻意曲解了罪余的意思,才让穆云荞和崔归娘受了那么大的罪。
然而,崔归却皱着眉头,看着在地上哆哆嗦嗦磕头的师爷,很是为难。
就连罪余,一双墨眉也微微蹙起。
“怎的?为难?”穆云荞歪歪头,稍稍挑了下眉头,语音上挑,愣是让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嘲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