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忠直面露喜色,长长一拜道:“臣下以武士名义立誓,定会信守诺言,只要殿下自尽,便放了主母。臣下也不希望伤害主母,实在是逼不得已。拜托了,大郎殿下!”尼玛,以弱质女流为人质,逼人自尽都不失礼仪,真是无耻、变态到了极点。
郑芝龙闻言大惊失色,厉声喝道:“冲儿,不可如此!”郑冲毫不迟疑便跪在郑芝龙面前道:“父亲,孩儿身为人子,岂能坐视母亲安危而不顾?您的生养之恩,来世再报。”
田川氏早已经哭得似个泪人一般,朝着郑冲大声说道:“冲儿不可!你听母亲的话,和你父亲快些离开。母亲女流之辈,死不足惜,你是郑氏的儿郎,岂能容别人要挟?”跟着目光盯着田川忠直道:“我的命请随意拿去好了,请你不要为难他们,拜托了。”
说着田川氏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头上,凄然望着郑氏父子两道:“我们来世再见了。”父子两一看,吓得魂飞魄散,郑芝龙知道田川氏的性子,她真会自尽的,她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要郑芝龙为难命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尽,她更不希望看到郑冲自尽,在她心目中早已经将郑冲看成是自己的儿子。
郑冲在地上大声哭叫起来,跟着往前爬了几步,边爬边叫道:“母亲不可啊,你让孩儿尽孝吧……”好一场感人的母子情深戏码,郑芝龙都忍不住老泪纵横,站在那里垂泪。
田川忠直眉头一皱,看出有些不妥,郑冲都快哭喊着爬到屋舍门口了,当下便道:“大郎殿下,你好歹也是明国武将,休要如此婆妈,还请速速决断……”
田川忠直话还没说完,爬在屋舍木制楼梯旁的郑冲忽然暴起,手中双刀激射而出,两道寒光直奔田川氏身后两名黑衣人!郑冲适才哭叫爬行,都是为了能更靠近田川氏一些,此刻毅然出手,便是抱定了一击必杀的信念,是以那双刀掷出之力,便是用尽了全力,双刀带着呜呜的破空之声,好似强弩激射而出一般,势不可挡,迅雷不及掩耳。
田川氏身后三名忍者开始一直很是警觉,但后来郑氏父子与田川忠直交谈许久,都有些懈怠了。而郑冲哭号着爬过来的时候,这三个人还对郑冲起了鄙夷之心,须知日本武士流汗流血是不流泪的,这人也配称得上明国武士?再者田川氏掏出匕首对准喉头,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田川氏身上,准备将她的匕首夺下,是以并未留意郑冲。
疏忽大意的结果便是那双弯刀飞速旋转而来,嗤嗤两声,割断了两名忍者的咽喉,两人至死都没反应过来!
手中弯刀飞出后,郑冲便暴起直扑最后一名忍者,他像一头暴起掠食的猎豹一般,直扑猎物,不容猎物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最后一名忍者手中拿着日本长刀,另一只手为了抢夺田川氏的匕首,将霹雳火球都收了,见得郑冲空手扑来之时,长刀一摆,朝着郑冲直刺而来。
郑冲身在半空,见得长刀至,伸手在刀背上一拨一按,整个人借力从那忍者头上飞跃而过,那忍者变招也快,长刀上撩,从郑冲胸前划过。
这一刀本该让郑冲开膛破肚的,但那忍者却不知道郑冲贴身穿了防弹衣,这长刀的撩击居然未能伤到郑冲分毫!郑冲顺势一记膝顶,正面那忍者面门,这人被这一重击打得脑中一片空白,仰面倒下。郑冲落地后,毫不容情,膝盖重重的跪在他的喉头之上,只听得喀拉一声脆响,这人喉骨碎裂,登时死去!
兔起鹘落之间,郑冲已然解决了田川氏身后挟持她的三名忍者。屋舍外田川忠直见了,嘶吼一声,也冲上前去,想要再将田川氏控制在手中!
他身旁的郑芝龙岂会让他如愿?当下一记飞踢,将田川忠直踢得直飞出去,狠狠的撞在樱花树干上,顿时萎顿余地。
郑冲解决了三人后,立刻护在田川氏身边,轻轻将田川氏手中的匕首取下,不想田川氏有些惊骇过度,手中握得紧紧的,郑冲居然一时间没能取下匕首。
“没事了,母亲,恶人都被孩儿杀了,你把匕首给我,我们谁都不用死了。”郑冲柔声说道,这时候田川氏才松开后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