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的眸光闪过一丝惊喜,赶紧接过水杯,“玥儿,你”
张玥慢慢在他身边坐下,缓缓吐出一口气,“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你绝非那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之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关系千万黎民百姓安危的玄微录交给你,但不知为什么每次想到你曾经利用过我,我的心里就如针扎一般难受。我讨厌阴谋和利用,今后不准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否则,我便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朱佑樘扔掉水杯,将张玥抱在怀中,“玥儿,我向天发誓,绝不再对你又半丝隐瞒!谢谢你,玥儿,谢谢你回到我的身边。”
张玥回抱朱佑樘,眼中湿润,“一辈子就这么长,我不想在误会、猜疑、后悔中渡过,我希望等咱们老的时候,回忆中都是快乐的。如墨,等咱们回到京城,我想去纪妃娘娘坟前祭拜,我想告诉她,请她放心,她的儿子,我张玥今生来守护。”
“恩!”朱佑樘眼中几抹晶亮溢出,从怀中掏出一串亮闪闪的珠串,正是玄晶珠串,轻轻套在张玥的左手手腕上,然后将怀中的张玥抱的愈来愈紧。
张玥的头埋在朱佑樘怀中,目光凝视着珠串上一期一会的娟秀小字,心中涌起一阵阵悸动。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被乌云遮住多时的月亮,終是露了出头来,向大地洒下万点光芒。
半个月后,朱佑樘的伤口已经结痂,行动也恢复自如。朝中李东阳等阁臣请圣驾回銮的奏折不断送到朱佑樘手中,张玥总是担心朱佑樘的伤势,希望多住些时日,可终究国不可一日无君,朱佑樘决定起程回京。
离开延绥前的一个晚上,朱佑樘单独召见王越,二人密谈了半宿,张玥不知道二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第二日离开时,王越看朱佑樘的眼神像看神灵一般,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服和崇拜。张玥心想,自己的男人果然是万里挑一的。
朱佑樘此次离京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回銮也是在极其低调的情形行进,护卫的锦衣卫全都换成便衣行事,一路顺利,朱佑樘的伤也没有复发,可是张玥总是担心他的伤口。
行至朔州时,她执意要朱佑樘休息三日,朱佑樘只好顺从妻子,便密诏朔州知府赵有道迎驾,赵有道惊闻圣驾来到,惊喜异常,而圣上有旨意是隐秘接驾,不得宣扬,赶紧将知府府衙腾了出来,让圣驾一行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