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璃请楚天青父子三人到隐王府喝酒,庆祝计划顺利达成,四人开怀畅饮。卫璃升楚台风和楚江秋为前锋校官,楚台风领虎爪营,楚江秋领虎啸营。卫璃手举酒杯高兴不已,说等尹珞杀头那天他要去法场观看,看卫玦和尹望的倒霉样。
其实楚天青的计划遇到一点阻碍,就是他一切都布置好了,可尹珞因为与尹望吵架而躲进睿王府许多天不出。而梁实连着四五天进赌场了,楚天青怕他玩厌就不再去了。楚天青就到瑞念云那里商量。那晚秦姮也出来了,她定期出来给妘灼灼和楚天青传信。秦姮回去后把事情和妘灼灼说了,妘灼灼决定帮楚天青的忙。
梁实死后的第三天,梁贇赶到了翊城,进宫见了卫铎。梁鑫也在赶来的路上。卫铎旁敲侧击地问梁贇能不能饶过尹珞一命,暗示可以给他们父子升官。梁贇很硬气,他不愿意踩在亲人的尸体上高升一步,他对卫铎说,我未立军功,加官进爵受之有愧,只希望能给梁实一个公道。
离开皇宫梁贇去了翊城府,催促合俊,说这么简单明了的案子要快点审结,早点报刑部审核,将尹珞问斩。合俊回道,律法规定,杀人案件当场抓获的凶犯,没有定案前也只算个嫌疑犯,要仔细审理,不得疏忽。
“那审理过程要多久?”
“两个月。”
“《刑责条律》里明明写着一个半月。”梁贇按压住怒气问。
“《条律补充款》里有说明,如果嫌疑犯家属提出异议,就可以适当延长审结日期。”合俊耐心地解释。
“异议!”梁贇眼里直冒火星子,“他们还能有异议!是睿王跟你打了招呼吧,这个大主子可不能得罪啊!哼!”梁贇将一只脚踩到椅子上,“两个月就两个月,本将军要瞧瞧,他们能拖出什么花花来!从明天起本将军天天来你这儿!”梁贇撂下话,扬长而去。
合俊是卫玦的人,梁贇是知道的,他就怕合俊拖三拖四,此后他真是天天去翊城府里喝茶。
尹珞出事后,卫玦都在公府没回来。见不到卫玦,寒月白心里空荡荡的,她有时会对着小桥发呆上一会儿,想象着卫玦从莲池那边绕过来。白蒹葭取笑她要变成望夫石了。卫玦派出寻找凤血珠的人没有一个回信的。寒月白萌生了离开翊城的想法,但是卫玦有了麻烦,她又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寒月白瞅瞅白蒹葭做绣活,再跟毛球球玩玩;没有卫玦的陪伴,就像菜里没放盐,酒里掺多了水。
“他回来了!”寒月白兴冲冲地往外跑。
“谁回来了?”梅英问。
“瞧她那兴奋的样儿,肯定是王爷回来了呗。”小竹笑着说。
卫玦走下小桥,寒月白娇笑着迎上去。
“想我了吧。”卫玦略显疲惫的脸上泛起笑意。
“是凑巧,我正好出来。”
“是我想你了。”卫玦向寒月白抛媚眼。
寒月白像喝了蜜一样甜:“公爷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身体是无碍,只是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是啊,有这么个儿子,肯定每天心如刀割。”
卫玦搂着寒月白的肩膀走进小筑。白蒹葭收起针线绣绷,给卫玦沏茶。卫玦从簸箩里拿起绣绷,上面绣的是两只蝴蝶。
卫玦夸奖道:“不错,栩栩如生。”
“谢,王爷夸赞。”白蒹葭嫣然而笑。
“调查黄越有进展吗?”寒月白问。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交际不广,偶尔和一个叫萧颉的郎中在一起喝喝茶。”
“一个开堵坊,一个开医馆,”白蒹葭插嘴说,“两个人好像八竿子打不找啊,他们的关系怎么那么好?”
卫玦喝了一口茶,说:“黄越的大儿子有腿疾,萧颉一直给他治,所以他们就成了好友。”
“也许是单小七想多了。”寒月白说。
寒月白本来让梅英去告诉厨房,给卫玦准备晚饭,白蒹葭自告奋勇地去了。
“这个梁贇,每天都去翊城府坐着,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他。”卫玦生气道。
“别生气了,将心比心,人家的弟弟死了,能不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