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将军府一处宽敞的院中,楚天青正指导楚台风和楚江秋练孔雀翎剑法。楚天青虽年过不惑,但他的样貌远胜过楚台风和楚江秋。楚台风哥俩各练了好几次,楚天青还是不满意,他拿过楚江秋手里的剑,给他们演示。楚天青的孔雀翎剑法完美至极,最普通的剑在他手里都能幻化出强大的孔雀翎。他启动真气汇入右手,挥舞了两三下,剑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打开了。接着,他使出了新招:剑一挥,剑翎飞了出去,一根根如同链子一样连在一起;甩出去,收回来,伸缩自如;剑不但可以当链子用,还可以单根飞出,当飞镖用。楚天青对着一座石灯笼甩出剑翎,刹那间,石灯笼被无数剑翎劈得粉碎。
“哇!”楚台风和楚江秋都惊呆了,张着嘴巴。
楚天青收回真气,剑翎便随之消失。
楚台风伸出两个大拇指,直夸赞:“太厉害了!爹,你这招什么时候练成的?”
“就这几天。”楚天青说。
楚台风与楚江秋面面相觑。
“爹,我们永远没法和你比。”楚江秋仰天叹口气。
“我们内力也足,为何就是变幻不出孔雀翎。”楚台风看着自己的手掌。
“爹我这新招式是吸取了凤血珠的神力后创新出来的。”
“爹,凤血珠除了治病,还能用来练功?!”楚台风问。
“我以前一直以为凤血珠只能治病,后来才发现用他练功,功力进步神速。”楚天青说,“估计燕灵早就发现了,所以他才能创出孔雀翎剑法。”
“能把凤血珠给我们用用吗?”楚江秋问。
“可以,当然可以。”
“爹在燕族的时候就能变幻出孔雀翎。”楚台风对楚江秋说,“所以就算我们吸收了凤血珠的神力也不一定能变幻出孔雀翎。”
“试试看嘛。”楚江秋说。
“我也是奇怪,我并不是燕族人,怎么就练成了孔雀翎剑法了呢。”楚天青嘀咕。
提到燕族,楚天青就想到云燕国,不免伤感起来,抬头仰望天空,天的行云如流水般缓缓流动。他感叹道:“十七年了,十七年了,我还没能实现对她的承诺,让她继续在里面煎熬着。”
“爹,我一直有个设想。”楚台风说。
“什么设想?”
“我们把凤血珠里面的黑蛇魂魄放出来。我们把他放出来,他就得听我们的,我们让他把卫铎给杀了,再把南安给搅得天翻地覆。”
“你确定黑蛇王出来之后就会听我们的,你也太天真了,不长脑子。”楚江秋说。
“那怎么办,卫璃拖三拖四,不肯造反,他不造反,我们没有机会掌握虎旗军。爹,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楚台风握紧拳头说,“赶紧动手吧,杀掉卫璃,杀掉卫玦,南安皇室一个不留。再挥师北,灭掉北由。”
“你想得也太容易了吧。”楚江秋说,“就算所有虎旗军将领都听我们的,但是南安又不只有我们一只军队。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
楚台风一激动嗓门就高了,问楚江秋:“你说怎么办?一年等一年,你不想秦姮早点出来?爹,你不想早点和公主团聚?”
“你小声点。”楚江秋对楚台风鲁莽的样子很不满,“你就知道蛮干。”
楚台风伸出手对楚天青说:“爹,江秋说我蛮干,我就蛮干了。您把凤血珠给我,我吞下去,让黑蛇魂魄附在我身,我把姓卫的一家全杀光,光复云燕,灭掉北由。”
“你要是吞下凤血珠,到时候你连我们也会一起杀掉。”楚天青敲了敲楚台风的脑门,再坐到石凳,“一具肉身那能容的下两个灵魂。楚台风就不存在了。没有人愿意让黑蛇魂魄占据自己的身体。”
石桌边本来有四张石凳,楚天青练剑时劈坏了两张。楚江秋想坐石凳,楚台风把他推开自己坐了下去。
“我先坐的。”楚江秋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