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暖跟她道了再见,便开着车走了。
顾以沫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飘起的雨丝,她突然间想任性一下,想随着自己的心意妄为一番。于是,她就这样徐徐地往路边走去,纷飞的雨幕洒落在她白色的棉布裙上,一点一滴,一点一滴,在裙摆上漾开,成水润色,很快便湿了一大片,她脚步未停,顾自沿着街边走。不多时全身便湿透了,她没有觉得狼狈,反而觉得自由自在。
那一纸婚书,那个男人,那个家,现在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一把枷锁,像是束缚,像是牢笼一般的存在。
她活的不像自己,心也不能自己,觉得很累,很倦。
募的,她又想起饭桌上的那一尾泛看森森白骨的鱼,她明明没有动过一下筷子,却满喉满喉的卡着鱼刺,涩涩的,痛痛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难受。
她一路走,一路微扬着头,眯着眼感受着凉凉的雨水冲刷过脸颊,泛起冰冰凉凉的寒意。她一直走着,走着,眼眶酸酸胀胀,眼前模糊不清,雨夹杂着泪水,随着她孱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动,滴落在地,无声无息的哭了好久,好久,仿佛要哭尽她一生的委屈。
离她不远的身后紧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上的男人轻轻的踩着油门,不敢靠她太近。
她自骄傲,从不示弱。
这样的女人倔强地令人心疼。
包厢内,滕宇媛看着滕宇飞跟着出去了,知道他定是去追顾以沫了。她微微叹着气。这两个人闹着别扭,她一早就瞧出来了。
都这么死倔的脾气,又各自高傲的像只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