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见她这样,以为她是被气得狠了,不由得怒骂道:“这些人也太碎嘴了,别人家的事让他们管那么宽。还有那个女人,心肠太过歹毒……”
元令辰仍是不回答,可心里已是有了一番计较。
她拿了东西,和沈氏交待了一声。
在系统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出了门。
禾山早在她拿筐的时候,就已一溜烟进了筐里,乖乖坐好了。
一路上,迎面遇上族人倒还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的,元令辰也跟没事人一样叫着人,可族人们略含深意的目光还是被她看在眼里。
这样一路上了山,到了一处经常歇脚的山洞里。
元令辰在山洞深处找到了一个水潭,自系统包裹里拿了几件脏衣服。
系统这才想起,这位宿主是个爱干净的,里面的衣服是每日都要换的。
可是这几件衣服是原先那个家顺出来的,穿在里面倒没人看到,若是在外面洗了晾了,难保不会让人生疑。
她便每次在家里洗漱完,换了衣服,拿到无人的地方自己洗了晾了。
系统在一旁暗自着急:“那流言,你都不去澄清吗?”
竟还有心思在这里洗衣服。
元令辰却头也不抬:“这种流言,去解释也是无用。”
前世类似的事情,她已见得多了,澄清是无用的,只能另辟蹊径。
“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
此时元锦宁家中已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事还要从昨日元令辰制的药说起。
那药其实是一种宫中的秘药,虽不致命,却最是折腾人不过。
中了药之后,起初只是头皮发痒,然后就要开始掉头发,这时候若是不入水,头发还掉的慢些,可讲究一些的人,察觉到头皮痒了,第一反应,自是该洗一洗了。
这一洗,头发反倒掉的更快,甚至还会生出巨疮来。
再过几日,巨疮一破,脓水流出,哪怕再是花容月貌,也是人见人厌了。
此时,中了药的人一定会想到去求医。
可这种症状极易误诊,一旦药用不对,连皮肤都要开始溃烂。
而那真正的解药却是一种绝嗣药,解了毒却绝了自己生子的希望。
已经毁了的容貌也恢复不了,永远是那么一副人见人嫌的样子。
这些王秀丽哪里会知道?
她晨起时只是觉得头皮微微有些痒,只以为是头上脏了。
便一早烧了水,打算好好洗一洗。
自是被阴氏阴阳怪气好一顿嘲讽。
王秀丽心里不痛快,又不得不讨好她。
只因她进门多年,至今只得了两个女儿。
阴氏对她自是不满。
可她是惯会哄人的,哪怕阴氏再不痛快,她都能将人哄熨帖了。
加上她容色不俗,早将元璨之拿捏住了,阴氏素来偏疼元璨之,爱屋及乌,也不会对她有太多苛责。
这一日也是如此,王秀丽三言两语一哄,阴氏就松了口。
万万想不到,她这头发不洗还好,一入了水,头皮就更加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