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三四岁左右,对吧。”
司景笙轻笑,“你说几岁便就是几岁。”
易茗茶玉掌轻拍了拍他饱满额头,“有什么好笑的?我给你说正事。”
“古语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已是十三四岁年纪,也该知晓得有些避嫌之念。成日出入我房,成何体统?”
“我出入茶茶你房间,已然时日长久。你之前也不觉有个不妥之处,怎的今日这般在意?”
“之前我被他事叨扰,自是将这给疏忽了。现在空闲下来,便才记起,告知于你听。总之,你断然不可再未有我允许之下,出入我房内。”
出乎她的意料,司景笙却是欣然答应。
“那现在,可是愿与我说说你那噩梦?我好给你辩辩。”司景笙扶着床沿的手使着劲,面上却是一片明媚笑意。
易茗茶闭上眼,面上透着苦痛,“血,满眼都是血,好多血汇聚在一起,成了一大片血海。那血海中,还浮着好多白骨。置于中央的圆台也是一堆没了皮肉的脑袋堆成的,看着还十分规整。那圆台上,盘坐着一和尚尸身。我才见了那尸身没多久,那血就突然沸了起才来,起了一片红雾。红雾散去,和尚尸体便就已消失不见,却出现了一个不知是何怪物的东西。它就直直的盯着我看,眼眸狠厉。我被他看的后背发凉,身体却像是被定在原地,动也动不得,只能被迫与它四目相对。对了,那怪物周身还被锁链束缚着,只能勉强在圆台上活动。阿笙,你说,我做这个梦,是不是在告诉我,要有不好的事发生呀。”
桌上的凉水已经被胖胖撤走,换成了热茶。司景笙起身,给易茗茶倒了杯,小心吹冷,觉着不甚烫手了,方才递给她。他轻声安慰。“无事,你莫多想,该是你融入这副身子时日过短,出现的一些不始反应,过些日子便就好了,莫要胡思乱想。”
易茗茶小口啜饮着茶水,桃花的芳香在口腔四溢,茶水热气散在肌肤上。
希望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易茗茶从一早便就没吃东西,肚中空空,一直睡到现在。
司景笙抿了抿唇,勉强憋住笑意。知她是饿了,起身去,“这般时刻,你早上也没吃东西,也该是饿了。我去让他们给你拿点吃的,你起来洗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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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茗茶自认食量并不大,但今不知怎的,怎样也吃不饱。胃好似一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桌上的菜几乎入了她的腹中,肚子却是一点饱足迹象都没有,平坦一片。
吃完碗中最后一块排骨,易茗茶住了嘴,挎着一张脸,满面愁容。“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越吃反倒越饿?完了,完了,我是不是不正常了,那梦是不是给我的提醒?”
司景笙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只白玉瓷瓶,倒出一颗浅淡香气的淡蓝色药丸,递给易茗茶,“这也是与这副身子契合时日不长,生出的不适反应。你无需担心,两日就好。这药丸是压制你口腹之欲和饥饿感的,乖,把它服下。”
这点司景笙倒是没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