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块在齿缝间停留,生生切下一块来。林浅嘶叫着,一张脸在混元珠和自己的脸中相互交错,周围的景色开始扭曲变化,那些傀儡化成黑烟,消失无踪。
圆台不见,一切只剩下翻腾的血水。
易茗茶看向戒指,将戒指内的景象投出。
司景笙安静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前面的那个男人,应该也是傀儡,林浅幻出来用来激怒易茗茶的。
黑色被撕开,一切回归原来的情景。
林浅的脸变成两色,一黑一白,半人半鬼。
她嘶声力叫,却在过来的时候被一只花生生贯穿了身体,黑气从伤口处蔓延,长刺从她体内生出,她不可置信的看了易茗茶一眼,在对方平静得可怕的眸子中,碎成肉块。
血气在空中翻腾,易茗茶脸上被甩了一些黑色残肉,柳玄策那边也完事儿,正往易茗茶这边过来。
她看向往这里过来的柳玄策,低低了句“走吧。”
眼前的女子同纸一般单薄,好似一阵风,便就可以将她给吹散。
柳玄策伸手过去,想扯她过来看看情况。
“让我看看!”
却没想到她直接晕倒在自己怀中,不省人事。
“茶茶,茶茶!”
怀中的女子脸色苍白的过分,身子凉的跟冰块一样,衣衫褴褛,外露的肉没有一处好的,净数发黑泛红,胸口处被开了一只洞,血肉以迅雷速度将伤口布满,让柳玄策未的发现易茗茶心被林浅掏聊事。
这样情况,显盼是经过一场十分艰难的恶战。
柳玄策视线落到她手臂上,发现那正涓涓流着绿色的血。
原是白皙的手臂此刻却一只长长又深深的口子,深可见骨。
“你…………”
他将易茗茶心抱去车中,空中甩过一道光影,马车消失不见。
梅谷近在眼前,守门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将前来的人看清楚,门就破了一只大洞,生出阵阵黑烟。
带着易茗茶他们去的那只马车在对面停下,对两个不知所措的士兵喷了喷鼻息。
柳玄策抱着易茗茶一路飞奔到尼古拉斯赵四住处。
“老头儿,老头儿!快给老子滚出来!”
柳玄策一改平日的温朗做派,一脚将尼古拉斯赵四房间踹开,把易茗茶心放到榻上。
“叫唤啥?!猫叫春呢!”
尼古拉斯赵四衣衫不整的从后房出来,在看到榻上的易茗茶是瞬间清醒。
“大茶,大茶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我的老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赡这么严重?!老!”
“她受伤了,你快看看!”
柳玄策抓着易茗茶的手,心抖个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离开过一次的缘故,此次易茗茶的手上让他格外害怕,怕一睁眼,她就没了。
“快去打点热水,给我把药箱提出来!!再去将冬枝和秋姈也给喊来!”
尼古拉斯赵四近乎嘶吼,吩咐身边的仆从,一把把柳玄策拉开,抖着手给易茗茶收拾起来。
“我的老爷爷哟,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伤成这个鬼样子?!”
柳玄策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尼古拉斯嫌他吵人,门一关,给丢在门外。
没了他给给嘎嘎的,安静了许多,给易茗茶处理的也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