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看这鱼儿游得可真欢。”白湘欢快地道。
“确实。”过不了多久,也只会是案上肉。练傲寒并未看那成群结队的鱼儿,而是看向了院墙,甚至说看的是那宋府。
“朝中还没决议吗?”练傲寒问。
“还没呢,出不出征都未定下。”连白湘都对那一帮无用的臣子感到鄙夷。
“那我去给他们加点力。”
“主上有计划了?”
练傲寒并未直接回答,“皇帝近日开的百贤馆是何情况?”
“看样子是想给东宫那位招揽些人才,选了些有才的都送去东宫当客卿了。”
“客卿?皇上就没给太子派些近臣吗?”
“主上前些日子身在闽州,可不知道这位太子可是个混世魔王,日日沉迷于吃喝玩乐,他回京还没三日就让云相在御前弹劾了数次,最后直接要皇上剥夺了他的太师之名,否则就辞官回乡养老。原本的东宫侍臣也被这位殿下折腾的辞官的辞官,调任的调任,还有在家养伤养病的。”
“哦?”有意思,练傲寒倒对荒唐太子来了兴致,“太子做了什么?”练傲寒端起一碗鱼食,抓起一点往池内撒去。
“太子弄了个游猎,带着属臣去猎苑闹了个五天五夜,有狩猎伤的,体力不支病的,还有觉得在东宫觉得前途无望离开的,就成了这副光景。”
鱼食入水,十几尾大黑鱼,争相抢夺。
“皇上可有降责?”
“没有。只说了句,年轻人好玩,不是什么大事就把那些弹劾的朝臣打发了。主上,咱们这位圣上也算是还行的,可在这件事上着实太宠着太子了。”
这位皇上虽还称不上是个千古明君,但还算是个明事理辨是非的,尤其擅长在党争之中和稀泥,不少人都觉得这是位中庸天子,练傲寒倒觉得这位是个老谋深算的,这么护着太子,纵容他胡作非为,恐怕只是表面而已。
“这位太子查过了吗?”
白湘点点头,“都查了,一直在别宫养病,直到一个月前才回京。”
养病?养了十几年的病?她还真好奇这位太子是何人物。“宁王、桓王、齐王呢?”
“宁王把着将作监不放,每年从中贪了不少。齐王联合户部在招兵一事上做了不少手脚。桓王倒是个安分的,忠于职守,并无僭越。”
“安分?在皇权面前只有不安分的。”
一碗鱼食全部倒入水中,黑鱼争先恐后地浮上水面,拼命争夺。鱼身相撞,发出激烈的声响,震起无数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