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沉默，认真思考了一会。

喜欢他吗？那个温柔、充满阳光的大男孩，她喜欢他吗？

她不知道。

“不知道喜不喜欢，但是我感觉我心动了。”

良久，她才回答。

走在她身边的方灵原本以为夏至不会回答这种八卦问题，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惆怅，“我当初跟韩路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不知道喜不喜欢，那个时候被他的温柔告白感动到了，就想着，要不就在一起吧？试试看。”

其实喜欢这种事情真的说不清楚，她到现在也分不清楚自己对韩路到底是喜欢，还是感动。

“那现在呢？”夏至转头看了她一眼，方灵有些伤心的样子，真是让人有点心疼。“即使他曾经劣迹斑斑，即使他跟你约会的时候可能是在跟别的小姑娘聊天，即使他跟你在一起可能只是玩玩而已……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方灵沉默。

“我们都很担心你，怕你受到伤害，但是我们是没办法替你决定的，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分手？还是继续在一起？”夏至很是认真地问她，语气有些严肃。

方灵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对她而言，这是一个难题。“我想找他问清楚，我觉得这样毫无证据的猜测，根本没有用，我还是想问问他，如果他对我根本没什么感情的话，那我们分手也是迟早的事情。”

夏至点点头，突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两人沉默地走着。

突然，夏至感觉眼前一黑，她有些惊慌地停住脚步。

原来是有人捂住了夏至的眼睛。

“咳！”那人轻咳一声，“猜猜我是谁？”

低沉的男音十分熟悉，调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旁边的方灵差点喊出声，看到那人的眼神暗示之后，才站在一旁看戏。

“是哪位？”听到声音，夏至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她挑眉，假装不知道背后的那人是谁。

“是你的小宝贝哦！”那人低下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好了，放手啦！”夏至不自觉地撒娇，听得一旁的方灵缩了缩肩膀。

那人听话地把手拿开，夏至转头一看，果然是莫清明。

“嫂子，你怎么没跟韩路一起走啊？”莫清明跟方灵打了声招呼，随口一问。

“韩路没说要跟我一起走啊。”方灵耸耸肩，随口回了一句。

“嗯？”莫清明疑惑地看向方灵，“韩路在你们教学楼楼下等你啊，怎么了，嫂子没看到他吗？”

“……？”方灵更懵，匆匆忙忙地拿出书包里的手机，一看，果然有几条消息。

“我在你教学楼下等你。”

“我到了！”

“快点，我站得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