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娶我，怎么会选择去死？他又怎么会死呢？”

冷静下来，纪灵兮的语气也平静了一些。

她知道以洛渐清的能力，伤不了南风离分毫。

“纪灵兮，他会醒过来的，你要相信她。”

“他不要等我了，他一直等的人是我吗？”

“灵兮……”

“让她冷静一下。”洛渐清还想什么，被方夜拉住手肘制止了。

洛渐清看了纪灵兮一眼，只好随方夜离开书房。

走到门边时，她听到纪灵兮哽咽着：“你主意那么大，让我怎么活？”

离开书房，他们也不敢走远，只是在屋外回廊下的石阶坐下。

洛渐清手腕的伤已经自动愈合。

“南风离到底要忘记谁？”

洛渐清总觉得方夜知道真相。

“王爷的秘密，洛姑娘怎么想到来问我？”

“你就是知道。”

“王爷要忘记的是纪姑娘。”

“他为何要忘了纪灵兮？”

“换句话吧，应该是忘记前生的纪姑娘。”

“前生？”

“你看到王爷画的画像了吗？”

“看到了，怎么？与纪灵兮有关？”

“不只有纪姑娘穿红衣裳的模样，还有纪姑娘好些其他的模样，都是我们不曾见过的，所以我猜想，王爷他要忘记的是前生的纪姑娘。”

“纪灵兮前生？你的意思是，南风离每一生都找到纪灵兮，都守护在她身边，但却不是每一世都与她在一起？”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他可以直接跟纪灵兮解释清楚啊。”

“王爷脸皮薄，又不是那种擅长情话的人，他担心纪姑娘会把他当傻子，也担心吓到纪姑娘。”

“好歹他也活了那么久，行事一点也不潇洒。”

“人世间的酸甜苦都让他尝遍了，他可潇洒不起来，就连告别，也没有勇气出口。”

“我暂时同意你的观点，确实没办法想象他如何熬过这些苦楚的。”

“洛姑娘这样明事理，难怪纪姑娘如此欣赏你。”

“方公子可是谦虚了，你也很聪明能干。”

“王爷什么会醒过来？”

“他以前有过这样的状况吗？”

“没樱”

“那要看他的身体状况，与他自身能力到底有多强大。”

“王爷会忘了纪姑娘吗？”

“若能重新来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洛渐清叹息一声抬头。

只见蔚蓝空正飘过几朵云絮。

南风离自那次心跳停止后，就完全陷入了昏睡，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只是暂时睡了过去。

纪灵兮自此再也没有离开过离王府半步。

她整日照顾在南风离身边，连宰相府也不回了，更不怕别人闲话。

她每日都要给南风离擦手。

因为方夜他很爱干净。

纪灵兮从温水里拿起白色棉布，拧干布里的温水，然后拉起南风离厚实的左手，一遍遍擦着手背，开始自言自语，“方夜你曾亲眼看到我嫁给了南风景，你可是在怪我曾经嫁给了别的男子？我都已经知错了，你也惩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