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北指尖摩挲抓挠半天,发现思图一连平淡又不屑的看着自己,口中得意又有些丧气的说道:
“我从小身上的痒痒肉就不多,小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大了些,不知道是心思重了,事情多了缘故,还是身体架构改变了,我竟然一点痒痒肉都没有了!你别费心了,我不觉得痒,不过看你这副认真的模样,我真觉的有点好笑,哈哈哈哈哈!”
江北也一下子停了下来,不再努力,却并不把手掌抽离出来,只是有意无意的一下下的轻抚着思图的身侧,似乎是在安慰,又似乎是在安抚着思图:
“所以你和我说你母亲告诉你的痒痒肉的故事,所以你说我是有福气的人,是有人疼的人,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没有痒痒肉,所以自己是一个没有福气的人,没有人疼爱的人,你是不是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你是不是想到了”
江北口中的呢喃戛然而止,思图知道江北想说的人是蓝可蔓,面色一暗,翻身坐起,由于江北尚还跨坐在思图的腰上,手也尚未从思图的外裳里抽出,思图猛然坐起这一下子,两人差点鼻尖碰到鼻尖,吓的江北一下子后仰,手掌臂弯连带着一下子把思图的外裳衣襟彻底拉扯开来。
江北直吓了一个激灵,心头突突猛跳,担心思图会察觉自己的心思,再生了怒气,于是赶忙在倒下去的瞬间,用抽离出来的手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担心看到思图的怒不可遏,那时候自己将如何自处。
思图却不以为意,他把江北当做自己最好的兄弟,人生知己,眼看江北就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坐起,被碰撞的就要倒下,头就要撞到床侧的楠木窗棂,赶忙一个俯身,就用一只温暖的手掌,抄起了江北的后脑,继而托着他的脑袋向侧方移动了半尺有余,轻轻的放在了床褥上,方自己下榻整理好被不小心拉扯开来的衣襟,对着江北说道:
“江北,天色已晚了,你还没有去见过我的母亲呢吧,我陪着你去拜见母亲吧,若你愿意,顺便还可以和母亲提一下你想和我的妹妹接亲的事宜,我在旁边也可以大大的帮助你美言几句,嗯?!这个主意可好?”
江北本来温柔款款的脸色,听到这话,却一下子方平静了很多,口中却有些恨恨的说道:
“谁愿意你帮助了!你真是太热情了吧!我江北做任何事都靠我自己就可以,你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接待你那心心念念的可蔓妹妹吧明天她可是要举家来拜谢你呢!哼哼!”
听到江北说起蓝可蔓,思图方安静下来,似乎真的去想明日该如何接待的事情了,那眸子里的光芒极尽缥缈虚幻,却又像被抽了经脉似的,忧思一片,却又带着深入骨髓的深情,点滴入肺,不可自已。
江北目光灼灼的盯着思图看了半晌,见他默默然抱着那个食盒,不言不语的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也安静下来,不再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