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帝赵正钰坐在金登登得铜煤炉边上,煤炉里烧着木炭。蓝汪汪得火苗舔着银白色的纯银茶壶。
一套银茶具摆在金色的铜炉上,显得富贵气十足。这套银茶具可是赵正钰花“成本价”从胡记蜂窝煤店买的。
绝对是“成本价”,因为赵正钰让人按纯银茶具的重量给得同等重量得银子,至于工钱皇帝陛下“忘记”算了。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一个黄门来报。
赵正钰心情不错:“让他进来吧!正好来陪朕喝茶。”
“是,陛下。”黄门躬身退了出去。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赵允一丝不苟得行礼,他崇尚儒家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行了我们父子见面别那么拘束。”赵正钰有些不太喜欢繁文缛节。
“是!父皇。”赵允文不敢违父命,虽然口中应下行为依然很恭谨,他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儒家那一套。
赵正钰也懒得和他计较,随意得指着边上的凳子:“坐吧,尝尝朕泡的茶如何?”
“谢父皇。”太子赵允文来到赵正钰旁边正襟危坐。
赵正钰边拿过一个银茶杯斟满递给儿子边问道:“今日得慈善之星评选你觉得如何?”
赵允文有些激动的道:“儿臣觉得甚好,一日就募捐善款四十余万两。现场参加的普通百姓有万余人,几乎人人都参与捐款,不过…”
见太子欲言又止赵正钰淡淡道:“但无妨!”
太子神色暗淡声音低沉得道:“普通百姓真的…很穷。大多人都只能拿出几文钱。儿臣看得仔细,不过几文钱他们都是一个一个心翼翼的放入捐款箱里,应该是十分珍惜。
万余人也就捐款百两银子不到,反观那些富贵子弟随手就是几十上百两,有些公子哥为博八艳一笑,几百两银子眼睛眨都不眨就丢出去了。
儿臣的伴伴一般得官员子女,每月零花钱就有几十两银子,可是普通官员每月俸禄才十石an四声米左右一石米625公斤,如今米贵一石米二两银子,也就是每月二十两银子。
给子女零花钱都几十两银子,他们的银子从何而来?
万余百姓踊跃捐款得银子,不过是那些官员子女几个月的零花钱。”
赵正钰愤怒了,朕还要穿补丁内裤,你们没钱给子女零花钱就几十两银子,都够朕买多少条内裤了?
举起茶杯想摔,犹豫了下没舍得。这可是纯银得,摔坏了估计又睡不着觉了,赵正钰气得脸色胀红,又感觉胸口发闷,还隐隐作痛。
正在这时一个黄门手上拿着密报筒子,疾步走来:“皇爷西北来的忠勇候八百里急报。”
听到是是忠勇候李诚仲得八百里加急密报,赵正钰心中就忐忑起来。这是喜报还是…?可是心中总有不安得感觉。
莫卯赶紧接过来,麻利的去除封印,从筒子里取出密报递给赵正钰。
接过密报赵正钰手开始颤抖起来,这事太过重要了,要是成了千万贯财富到手,如今窘迫得局面马上改观,大康朝中兴有望。
要是失手,千万贯财富被乱臣贼子得到,大康朝就有分崩离析之虞。
这是堂和地狱得差别,水火两重啊!
深吸一口气,赵正钰颤颤巍巍得打开卷成筒的密报。
“嗡…!”
赵正钰得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额头上渗出豆大得汗珠。
“哗哗哗…!”
赵正钰抖得筛糠似的,手里的密报跟着抖得“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