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辞过去的时候,喵猫狼狈极了,脏兮兮的身上落着鸟的羽毛,还有几块鸟屎。
这猫一向的形象是高冷傲娇的,喻辞还真没见过它这副模样呢,拿了几片干草叶子,帮它把身上的鸟屎刮掉,喵猫就蹲在窗台上,照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开始细细地清理身上的灰土。
喻辞见它没什么大事,就回去了,没想到进门没多久,又听见外面猫喊鸟叫,推门出去一看,那帮子流氓鸟又来了。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直到天黑的时候,鸟儿们才算彻底离开,今天一早,喵猫刚蹲到窗台上晒太阳,这些家伙们就又来了。
没办法,可怜的猫儿只得躲到屋后的灌木丛里,才算逃过鸟儿们的绝命追杀。
喻辞四十多岁的人了,向来不苟言笑,说起这事儿却是笑得不行,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听的人也是笑个不停,看看喵猫狼狈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
喵猫就很无语了,黑着一张猫脸,是真的黑着脸,因为满脸的灰土擦不太干净,它虽然会说话,可这么多人在,它不敢说啊,苦于没法子给自己辩解,低着头不愿意看人。
田野给它擦干净身上的灰土和鸟屎,把它放在窗台上,边捧着肚子笑,边把田玉堂给他做的弹弓拿出来,还有一盒子大小差不多的鹅卵石,恨恨地搭上一颗石子瞄了瞄外面:“喵猫你等着,这些臭乌鸦竟敢欺负你,等我给你报仇的!”
“它们不是乌鸦。”
“这些鸟儿不是乌鸦。”
喻辞和田橙异口同声地说,喻辞就停下来,示意田橙说。
“野子,刚才那些鸟儿,它们是乌鸫,你听它们的叫声嘹亮而婉转,不是乌鸦那种嘶哑难听的声音,而且乌鸦的喙是黑色的,乌鸫的喙和眼圈都是黄色的,比乌鸦的体形也要小一些,很容易辨认的。”田橙说。
田野有点不明白:“啊?我没发现,我光顾着保护喵猫了。”
喻辞笑着补充:“你姐说的没错,这种鸟儿名叫乌鸫,它的报复心是很强的,不管是人或者猫惹了它,它都会一直攻击,直到它消气为止,因为它的叫声特别好听,还能学别的鸟叫,京都那边有些老人很喜欢养着它。”
田野一下子急了:“啊?那它们是不是还要来欺负喵猫?”
喻辞忍着笑,看看灰溜溜的田喵猫:“我估摸着,那些鸟儿还要来。”
田喵猫都快呕死了,它也很倒霉的好不好,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呢?
果然,那些鸟儿有事没事的,就来田家窗外看一看,田野生怕喵猫被欺负,不敢出门,喵猫呢,更是怂得一匹,索性藏在屋里,连经常晒太阳的窗边都不去了。
田玉堂听说了这事,来看了几次,都没遇到乌鸫,倒是看见喵猫缩头缩脑的样子,笑得不行,他不是民兵连的嘛,枪法也不错,就说要把家里的猎枪拿来,一枪一个崩了算了,还能炖一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