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靴和那个正直的坐姿给人一种压迫感。
“在下茶桢,见过南溪王爷。”他不卑不亢。
“噢?看你是个野蛮人,也就不必拘礼,倒是没让你下跪磕头了,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公主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
他个性直爽,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问。
如果他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人,今天就地处死也不为过,最好有真才实学才行。
茶桢拱手作揖,倒也不生气。
深知其来意,也知其中缘由。
“我一介草民,流浪至此,其实不懂医术,公主若是天生体弱,只能慢慢调养。”
他确实不会医术,简单的病理通晓。
“噢?你说你不知道,这人都没有看过,就这么有把握,推脱是没用的,我向来不滥杀无辜,你今天跟我过去,给公主治病。”
他挥一挥衣袖,有些不耐烦了,看起来似乎要强制带茶桢过去,这下把袅袅吓到了。
“等等,王爷,我们去,大人只是近来疲惫的很……而且……他不熟悉这个地方……所以……”
她挡在茶桢面前,那一刻,王爷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国主去世的母亲,没错。
怪不得他看得特别眼熟,也就七分相而已。
那惶恐不安的眼睛,却故作镇定,假装坚强,国主的母亲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女子,可是因为体弱多病剩下小公主就去世了。
这就是为什么国主那么心疼自己的妹妹,他同样也很心疼。
如今局势不稳,他如果连这个事情都没有做好,不配做他这个王爷。
回忆远处,此时此刻公主的性命要紧。
“噢?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收拾东西随我回宫。”他站起身子,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
果然霸道的很,毕竟是个王爷嘛,无可奈何。
茶桢漠然的准备回房,倒是袅袅步步紧很。
她不想茶桢吃亏而已,因为不知道他的能耐,害怕这个南溪王爷会伤害他所以着急了,就一时口快。
茶桢的房间。
看着他收拾东西,袅袅赶紧过去帮忙,被他拒绝了。
“对不起……我唐突了……”她很抱歉,她道歉。
“唐突?他一个王爷取人性命,易如反掌,你只不过贪生怕死罢了。”
打包好自己的衣服,看着袅袅呆呆地。
“不是的,大人……我不是怕死,只不过我们在别人的土地上,对不对?这样做会吃亏的,父亲告诉我,该低头就要低头。”
她向来记得清楚,家训如此。
“呵,所以不要拿我和他们比较,不是同一种人如何沟通,你可知那宫里不是好待的地方。”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拒绝。
“我……我很抱歉,可我不想你被他羞辱。”
在她心里她觉得茶桢很厉害,什么都会。有这种感觉,才会想着依赖他这个人。
“罢了,去吧。”
他也没有生气,倒是袅袅心不在焉的,帮着他提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