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可人儿,这样的女人才有征服欲,像表妹这般顺从多没意思。”
百里露脸色一变,想起刚才的事情,苍白道
“怎么说,百里无心也是我爹爹的心头宝,你若娶了她,少不了你的前程似锦,将来这京中定有你一袭之地。”
李袁看着凹凸有致的百里露,想着刚才她妩媚动听的喘息,便一阵想入非非
“不,如今我改变了主意。”
“你想怎样!你若临阵退缩……”
“临阵退缩又如何……最差我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生活,不过,我若是将你我刚才的风流趣事说出去,你这辈子就别指望嫁个好人家。”
李袁靠近百里露,在她耳边一阵威胁,反正她有把柄握在他手上,也不怕她反抗。
百里露眼中露出无尽的恨意,若没有百里无心,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变成男人口中不要脸的浪妇,这一切都是百里无心害的,她也要让百里无心尝尝被人骑的痛苦!
无心后来离开了贺云楼,在见到她讨厌的人之后,她实在是没了胃口,决定先去自家的裁缝铺子看看。
铺子不大,客人稀少,伙计懒懒散散都没有精神。
掌柜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名唤四姑,脾气暴躁,膝下无子,丈夫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便一直霸占着这家铺子,据为己有。
这门面破旧不堪,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翻新,光是看着就不想进去。
早春严肃的咳了两声,伙计抬头见是位衣着华丽的小姐,便喜悦的低声下气跑了出来接客。
“小姐,来买布匹还是新衣,咱这有上好的云绸罗段,小姐快进来看看。”
无心不语,在晚秋的搀扶下踏过高高的门槛,一股浓厚的灰尘气息扑鼻而来,她皱着鼻子,用袖子扇了扇。
那伙计一阵尴尬,把腰弯得更低。
她转悠两圈,发现一些布匹花色已经是几年前就流行过的,如今根本不会有人买不说,还任其放在其中蒙灰起尘,看来她爹是存心想磨一磨她了。
“把你们这的掌柜叫醒。”
无心来到柜台前,只见掌柜四仰八叉的倒在摇椅上。
早春巡视一圈,从案板下面抽出一根木板凳,用手绢擦干净后送到无心面前。
“小姐,只有这个,将就着坐吧。”
“嗯。”
她坐在凳子上,眼神一瞬不瞬的瞧着四姑。
伙计一看百里无心这架势便觉得事情不对,没想到这么一个破铺子也有人找上门,慌张的去摇着四姑的手臂。
“四姑,四姑,快醒醒。”
“干什么!一天天吵啥吵!”
四姑伸个懒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她睁开眼睛便瞧见了无心,凶神恶煞道
“姑娘要买便买,不买走人。”
“这整个铺子都是我的,你敢赶我走?”
四姑没听出话中意,以为是来找她麻烦的,粗鲁的拍着柜台
“你的?好大口气,四姑我在这家店做了二十余年,谁不知道这间铺子是我四姑的!”
“你的?那你可有这间铺子的地契作为证据。”
“我,我家老头子去的早,地契也一并给他埋葬了。”四姑狡辩,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地契这回事。
“难道你家那位就没有告诉你,这家铺子的主人另有其人吗。”
无心让晚秋拿出地契放在柜台上,四姑不敢置信的拿起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发觉不对劲。
“你,你有地契。”
四姑的心咯噔一下,十分后悔刚才自己的态度,慌慌张张的跑到无心面前不停道歉。
“小姐,对不起,小姐,奴才不知是小姐,望小姐恕罪。”
“唉~四姑真是了不得。”
无心离开木板凳转而走向柜台后的摇椅,自然的坐下,摆弄着地契。
“承蒙你把我这铺子管理得蓬荜生灰,铺子小,容不下四姑您这尊大佛爷,还请四姑另某高职吧。”
“小姐这是要赶奴才走!小姐,奴才勤勤恳恳,把这件铺子当做是自己家一样……”
四姑已经准备好长篇大论,希望博得无心的同情,毕竟她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会看着她年纪的份上,放过她一次。
“所以你家灰尘遍布?看来四姑真是个泥菩萨啊。”
四姑哑口无言,用余光看了看四周,这些事情都是伙计在干,她平日里只顾睡觉,天黑了便关门回家,哪里还会注意这些!
“上梁不正下梁歪,把伙计也带得懒懒散散。
你这样的掌柜,我不敢用啊,也用不起。
念在你看着铺子不被小贼光顾的份上,这个月的月钱多拿五两,明日不用来了,晚秋,给钱和卖身契。”
“哼!巴不得早些离开这破烂铺子。”
四姑接过晚秋手上的钱和卖身契,数了数,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