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声音又拔高了许多,简随喜再想装作听不见是不成了,只得应了一声,心想他是个醉鬼,再怎么也没有自己灵活,把茶递给他就闪人,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想到这里,她就挪到桌子前,缓缓地倒了一杯茶,之后端着茶水,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内室。
陈敬业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她,简随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伸长胳膊把茶递过去,说道:“三少爷,请喝茶。”
陈敬业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把茶放得那么远,我怎么喝呀?你过来扶我一下,我起不来了。”
简随喜咬了咬牙,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心知他是想骗自己过去,便想找借口推脱。
陈敬业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一下子凌厉了起来,冷声道:“怎么,少爷的话不管用了?你不愿意侍候我?”
简随喜双手一抖,她还从没见陈敬业发过脾气,他的脸一沉下来,还真有几分气势。
她以前哪看过这样的脸色,向来是她给人脸色,从没人敢给她脸色,可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心想过去就过去,只要他对自己不轨,就掌掴他,总之不能稀里糊涂地失/身。
想到这里,她就挪了过去,把陈敬业扶起,给他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