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董健急忙捂住脸，突然觉得没有意义，又将手拿开了，“没事，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他愣了一下，像是猛然醒悟，急切的问，“马赫怎么样了？他出来了吧？”

“没有，”赵乾明微笑着摇头，“按照你的请求，他现在还在局里。”

“是吗？”董健怅然若失，低下头，转而又抬起头，“我这，我这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不如你们就放了他吧？好不好？这事我也不追究了，您看行不行？”

“董先生，你可真会说笑，这人怎么是说抓就抓，说放就放的。警察局可不是某一个人的家。”

“警官，我没、没说笑，能放就放了吧，啊？行不行？要不，你抓我，把我拉进去关两天，您看好不好？”董健慌了，额头上冒起冷汗，他现在觉得只有警察局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董先生，你这玩笑说得有些过火了！”

“警察先生，我没有开玩笑。”董健猛地坐直，盯着赵乾明，目光灼灼，“我想，问一下，这个、”他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实在是有些开不了口，直勾勾的看着赵乾明，希望他能从自己的眼神里读懂他接下来钥匙的话，但是他的期望落空了。

赵乾明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警官，抄袭、抄袭，不是，我是说过分借鉴别人的作品，这些事情也归你们管吗？”

“董先生，麻烦你把话说明白些。”

董健没有立即说话，看着手上刺眼的白纱布，痛苦低下头，短暂的思虑后，抬起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坚定的说：“是。是我抄袭了马赫的。所以他打我也没有错！你抓我吧！你抓我吧！”

“董先生，你昨晚被偷袭了？”

“不、”董健一哆嗦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椅子被他撞了一下，朝后面倒去，哐当一声落地了。他可怜无助的摇头，“不是我！我什么也没说！”

“董先生，你先起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董健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赵乾明，“我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只是抄了一部分！我不应该像何清风！他死是罪有应得！我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赵乾明不安的心踏实了，他扶起董健，以一种绝对的自信的语气，安慰他，“董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这个世界上只有警察可以保护你。而我们将永远是好人的后盾，是所有恶人的敌人。”

“你们真的可以保护我？”

“当然，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坏人被就地正法，好人自然就会平安无事。”

董健重新坐回椅子上，平复平复情绪以后，看向赵乾明，点头，认真的说：“好，我配合，我一定配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