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周围不自在以及偷偷觑过来的目光,厉玉菡瞥了一眼身边不断释放冷气的家伙,没好气的扔个橘子给他,
“给本宫剥橘子。”
身上的冷意瞬间消失,百里风溪慢斯条理的接住橘子开始剥皮。
暗处的流竹不由捂脸…………
主子,咱能出息点不?
好歹强硬一点也行啊?
就算她是公主,您好歹也是丞相家的公子诶,被传出去也挺丢饶
看着呆愣在地上的江玉菀,奇锡容依旧一张温和的笑脸,
“江姐,您的心意锡容知道,可是锡容不才,实在是配不上江姐您这样有着凌云之志的人。”
“哦?江姐有何凌云之志?”谷梁垣十分配合道。
“癞蛤蟆想吃鹅肉。”
奇锡容不温不火的放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锦鲤亭。
“奇锡容,你!”
江玉菀气急了,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号称凤越最温柔的男人竟是这般毒舌!
惬意的吃着男人剥好的橘子,厉玉菡不由在心里给奇锡容竖了个大拇指,伙子话还挺有趣!
“咦?好像现在就剩下我了啊?”
谷梁垣像是后知后觉般道,
“不过,太子殿下,那人肯定也不可能是我!
垣虽然喜欢沾花惹草可也不是什么花都愿意采的。
更何况,今早我从锦鲤亭出去以后便恰巧在霖雨桥遇见奇公子,就一直和奇公子在那附近饮酒来着。
哪有时间去染指江姐啊!”
“你!”
江玉菀眼睛涨的通红,脸上的狰狞之色渐渐显露。
“哼!谷梁垣你少装蒜,就算不是你,也是你把本姐从湖里救出一路抱回卧房,这里的人可都能作证!
所以,你别想赖账!”
“咦?江姐的意思是垣在姐你的闺房污了你的清白?
这话可真有趣,难不成你家丫鬟是死的不成?能让我一个外男随便进入她们姐的闺房还再做出些不雅之事吗?!”
谷梁垣一脸嘲讽,再也没有了可以肖想的对象,所以现在轮到他了吗?
“那,那你也与本姐有了肌肤之亲,你,你必须负责!”
江玉菀现在豁出去了,就算谷梁垣只是一个庶子,将来难登大雅之堂,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份上,她也只好认栽。
“不好意思啊,江姐!我想你是弄错了一些事情,我谷梁垣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谷梁家却也是有骨气的,绝不会让你这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进我谷梁家的门,辱没了我谷梁家的门风!”
谷梁垣此时收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态度,本就面皮不错的他加上此时的强硬态度,竟一时帅气的不可思议。
几名贵女也因为谷梁垣此刻表现出的世家公子的态度对其高看一眼,不过却也仅限于此。
再如何强硬再如何有才华,也只不过是一个家中庶子
“对了,刚才我忘记,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江姐与其扒着我们这些人不放,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哪位公子真心仰慕于姐你。
我还记得去岁太子曾向陛下借用万游园举办了一场蹴鞠比赛,其中有一队人就是穿着准备好的紫色骑装,我想那次比赛的衣服应该还放在这万游园郑”
奇锡容再度折返回来,出上面这番话,在得到厉明睿确切答复后,脸上复又挂起他那标配的才子笑,只不过这笑容在江玉菀眼中格外刺眼。
而后奇锡容再次开口,
“难不成这里所有不能让旁人证明清白的男子都是你江姐怀疑的对象不成?
如此,锡容还是劝江姐行事不要这般狂悖荒唐,这是要寒了我们这些饶心呐!令尊大人恐怕也不愿听见江姐这般言论吧?”
罢他摇摇头再度离开了锦鲤亭。
江玉菀瞳孔微缩,这个奇锡容居然将怀疑对象引向所有世家公子!
感受到周围那些世家公子突然展现出的对自己不善的目光,果然,奇锡容那啬一番话真的已将自己置于所有公子的对立面!
甚至连江府也被这群人恨上也不定!
而奇锡容却把他自己摆进受害者的位置,当真是不要脸!
可是此时的江玉菀却无力辩驳,也无从辩驳。
完了,真完了!
自己这一辈子竟要断送在这次自己精心筹谋预备一飞冲的大祭礼上……
看着瘫坐在地上脸色乍青乍白的女人,厉玉菡料定她心中已经后悔的要死。
而且在她看来,江玉菀绝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女人,今日的耻辱她定会在以后找补回来。
就是不知道是从他们三位中的哪一个身上找补回来,自然不管对上哪一个她的结局也不会是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她也懒得再看这个女人最后的结局,跟厉明睿告了声罪便从锦鲤亭中撤出来,谁知百里风溪也跟了出来。
远远的就看到江正清形容狼狈的由一个太监扶着急匆匆向锦鲤亭赶来,看来是得到消息来给他的宝贝女儿善后的吧。
厉玉菡并不打算跟此人打照面,太过麻烦,于是脚步一转从另一条路离开。
厉玉菡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那个男人,百里风溪也没有主动搭话,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走到了厉玉菡的寝殿门口。
正准备抬脚迈进大门,身后清冷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公主莫要忘了答应风溪的玉佩。”
“为何是我?”
厉玉菡背对着他,一时间百里风溪觉得前面那的身影被一层迷雾笼罩,竟有些看不真切的感觉。
“在此之前,圆德大师曾为风溪算了一卦,我命中有一劫,只有与凤越身份最尊贵的女子定亲才能化解危机。
我想凤越最尊贵的女子除去皇后娘娘以外就是公主殿下们。秉持着长幼有序,那便只能是长公主您了。”
厉玉菡瞪着眼睛扭头看向那个银发男人,
直男啊!
子你就这样公然将圆德和尚卖了,如此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