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你能不能讲的明白点。”
“就是一起去抓孟家兄妹的协议啊。”
“胡说八道!”江明指着韩宵道,“这绝对不可能!我现在就要去找江寒,问问清楚!”
江明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拧了一把门锁,却发现门岿然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韩宵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没见给你挑的病房是没窗的吗?”
经韩宵提醒,江明才发现不对,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住在一个无窗的病房。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醒来就过度接收信息,江明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
“其实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天?”
这未免也太久了,就算是失血,也不可能睡这么久。
“你的药里,加了一点东西。”
“是你做的?!”
“白痴,是我做的你还醒的来?”韩宵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你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问题,”韩宵打了个响指,“我要是知道,我就是你哥了!”
“那你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我。”
“我去的时候呢,你躺在地上,你哥也受了重伤,但是那个林筠很奇怪。”
“怎样奇怪?”江明追问道,“具体说说。”
“奇怪就是奇怪啊,”韩宵用手撑起脑袋,“但是更奇怪的是你哥,竟然能说服一个要杀他的人反水。”
“反水?”
林筠怎么可能背叛孟秋?又怎么可能背叛孟叶!
“是啊,白白被折磨了那么久,最后不还是被收在江寒手中做事。”
“你又在胡扯。林筠绝对不会为江寒做事。”
“事实胜于雄辩。”
“我不相信!”
“你被关在这里总是事实吧?”
“与被关有什么关系?”江明不解道,“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
“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你之所以被关,不就是因为不能让你和外面有接触?那我问你,这个北医,有什么特别的人是你不能接触的?”
“林筠?”
“脑子还算有用,”韩宵吐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长海的讲师的。”
“靠我哥的关系。”
“这么直白?不遮掩一番吗?”
“不需要,这本来就是事实,那你呢?为什么来江寒手下做事?”
“为了我哥哥,”韩宵狠狠咬了一口甘蔗,“为了给他报仇。”
“你的哥哥?”
“韩松,最后一批考入那个已经不存在的重机械学院的学生,他当时是第一名。”
“黎明前的黑暗时刻,”江明叹息,“越是成功,越是错的离谱,他的第一意味着他在错误的路上难以回头。”
“他确实没有回头。”
“那他现在在哪里工作?”
“北医。”
“医生?”
“病人。”
江明瞬间了然,这世上没有比信仰坍塌更可怕的事,信念毁了,主观构建的世界也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