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这下不干了，立刻噔噔噔跑过来把自己的头往周若瑜的手心里钻。

周若瑜忍俊不禁，赶紧揉揉它的脑袋，补上一个奖励，夸奖道：“小天也是个by，对不对？”小天歪着脑袋，长大嘴巴看着周若瑜，真叶珊瑚般的眉毛不住地晃动，真像个哈哈傻乐的孩子，嘴里还发出了嗯嗯嗯的赞同声。

正在此时，周若瑜觉察到有人在悄悄地打量着他们，一抬头看见是那个女孩孙怀章，她看见周若瑜已经发现了自己在看着他们，她赶紧转移开目光，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可没一会又忍不住扭过头来继续窥探。

周若瑜心里一动，她看过一些报道，有的有灵性的宠物能治愈一些精神症患者，让他们放下对人的警戒，渐渐走出消极情绪，重新回归社会。精神症患者可以，抑郁症患者应该也没有问题。于是周若瑜转移方向，把玩具公鸡朝靠近孙怀章的方向扔，还在第三次时故意把玩具扔偏了，公鸡丢到了女孩的脚下，孙怀章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

她轻轻地捏了一下鸡身，公鸡发出了喔喔的鸣叫，叫声之大把她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就想把它给扔了。正在此时，小天吧嗒吧嗒跑到她的面前，歪着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歪歪的粉红色舌头。似乎很困惑她是谁，她在做什么。

它是一个漂亮的小家伙，毛色发亮，背上是黑色，腹部和修长的四肢则是白色。它的那张脸尤其有特色，小巧的鼻子咻咻地耸动，它和嘴巴都是黑色的，而它们的四周则是雪白、浓密的，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子。它的瞳孔很大，又黑又亮，眼睛上方是一排又长又密的睫毛，整个眼神显得特别迷离，好像会说话一样，充满了同情与关切。

孙怀章心中一暖，忍不住俯身摸了一下它的头，它的毛发柔柔的，手感非常舒服。

小天冲着她的手叫了两声，孙怀章才突然意识到，小天想要什么了，赶紧把玩具递给了小天。

小天用嘴叼着公鸡，支起了后腿，像人一样站立了起来，抱着两只爪子，拱了拱手，好似在向她作揖表示感谢。孙怀章好感动，忍不住又低头抚摸它的背毛，嘴里悄声嘟囔了一句：“真是个by！”

小天把玩具送回给了周若瑜，她低头和它说了什么，小天又吧嗒吧嗒摆动着四肢跑了回来，轻轻咬住孙怀章的裙角就拖着她往外走，孙怀章不知它要干什么，只得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裙子跟着它。

周若瑜满面笑容看着他们一步步地走近，最后还有三米，孙怀章停下了脚步，垂下了眼帘，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若瑜。

周若瑜对她的抗拒视而不见，仍旧笑眯眯地对她说：“小天喜欢你。你和它们一起玩吧。”不等女孩回应，周若瑜就上前把玩具和牛肉粒罐子都塞给她，说：“我要去煮饭了，小天和小乐就拜托你照顾了。记得扔得远一点，它们喜欢这样。”说罢，朝小天它们挥挥手，转身走进了房间。

孙怀章松了口气，她能感受到刚才那个姐姐的善意，但她还是紧张。所以周若瑜的离开让她觉得轻松了许多。

一抬头，看见两只小狗狗都热切地盯着她手中的玩具，它们好像一个叫小天，一个叫小乐。她小声地叫了一声：“小天。”小天冲着她旺旺地叫了两声，好像是在答应她的呼叫。孙怀章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