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通知有资格进入网球部的那天晚上,他一夜兴奋过度地难以入睡,本以为,从此以后,他也能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有着迹部会长的庇护,得势无疑了。
但他后来发现这根本就是春秋大梦,若想在网球部中进入迹部会长的圈子内,还要成为一名正选,正选是由普通部员发出向现任正选的网球挑战,胜利后才可晋级,接着可代表学校参加比赛。
他只是投个机取个巧,连网球拍都不知道怎么拿的人,怎么去挑战那些已为学校拿过奖的正式网球选手们?
可是……他又十分不甘心,费尽心机进入的社团根本不想退出,于是在平常社团训练的时候,他也就慢跑个一会儿,然后发个呆,捡几个球,数数球场远处种有几棵泡桐树,社团活动时间就这么打发掉了,他混个学分也好。
今天,他如往常一样慢跑在球场外围的最里一圈轨道上,却不想在不远的地方就看见了迹部景吾迈着优雅的步调从球场另一边设立着的社办室走出,准备离开网球场。他自然要抓住这次难得一遇的机会在那两人面前表现表现。
跑着跑着他就跑到了最外一圈,然后一系列以为天衣无缝的动作由设想一步一步变成现实,可却没有得到也在开始设想好的结果。
他继续跑,继续跑,根本不照他平时的速度。人在掉进被极度落下面子的深潭之中,顷刻间就算爬出来也很难不再去想之前的巨大窘态。
那不是藤原津人吗?怎么傻傻痴痴地站在树下看着这边的球场?
出于一种他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妙优越感和一种想利用迁移法尽快驱散难堪尴尬的念头,他朝藤原津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