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府中。
“什么?府库中一粒粮食也没有?”高伟坐在主位上大怒道,看着跪在厅里颤颤巍巍的库吏,高伟吃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陛下,自从粮食进了府库之后,郡守贺大……不,罪臣贺葛六根本不让下官插手,就是连粮食什么时候运出去的,下官也一无所知,陛下,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欺骗陛下之言”泰山郡库吏开口急着说道。
“废物!难道你自己是个摆设吗?大齐就是有你们这些庸官占位,整日尸位素餐不干正事,百姓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来人,给朕拖出去砍了!脑袋挂在城头示众三日!”高伟愤怒看着摊在地求饶的库吏,眼中射出森森寒意。
话音刚落门外站着的两名持刀禁军走进,瘫软在地的库吏被拖了出去,片刻之后,一位禁军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带血的库吏人头,高伟脸色阴沉摆了摆挥手,禁军弯腰退了出去。
“泰山郡现在一粒粮食都没有?诸位觉得该当如何?”高伟端起案几上的酒一饮而尽,等着众位大将开口,从来到大齐以后,高伟便喜欢上了这种低度糟酒,喝多了也不醉人,起码可以暂时消除自己的烦恼。
在座的各位大多是将军,要论打仗个个都有绝活,但是论起如何搞粮食?真是急坏了这些只知道砍人的脑袋,诸位将军都看向斛律羡,斛律羡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臣有一计,供陛下参考”坐在末尾的冯子琮拱手道,今天在城门口的一幕,至今还在冯子琮的脑袋里盘旋,他也不知道现在为何鬼使神差地站了出来,愿意为高纬出谋划策。
高伟见是被自己猛怼过的冯子琮,不过既然人家主动提出来,高伟也不能不让人家开口说话,便温声询问道:“冯卿家,有何策可以助朕换来粮食?”
“陛下,对就是个换字,泰山郡的郡丞贺葛六所犯大罪,侵吞了二十万石救灾粮,泰山郡郓城官员难辞其咎,全部都要一撸到底,但是却空出了大量的官位来,只要在泰山郡稍微露出点风声,陛下要选有能之人担任”
“谁人能称为有能之人?当然是能解决陛下烦恼的人了,只要我们暗地里散播陛下正为缺粮事情烦恼,想来一些汉人豪族定会明白,他们可是个个肥的流油”
“让他们打着捐助灾民报效国家的旗号,谁捐的多陛下赏赐的官大点,谁捐的少陛下赏赐的官小点,灾民心里高兴,大军军粮可得,郓城也有人管理,可谓是一举三得”冯子琮慢慢讲道。
斛律羡一听这不是就是卖官吗?当即反对道:“陛下,此事有待商榷,要是捐粮要官者是贪婪之辈,等陛下离开后,肯定加紧刮灾民的地皮,泰山郡的百姓不是又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