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和轻喘声,挂在房梁上的沈雀辞只觉得脸上滚烫,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似的。
此时恨不得甩出两根银针杀了底下那两个人,她就可以逃离这个尴尬的处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底下的动静才慢慢小了,幔帐撩起,便听见男子说:“这几日都被那个死鬼折腾得够呛,今日总算是出殡了。”
女子的声音越发小了,娇滴滴地说:“要说也是奇怪,他明明就是中了毒啊,又是谁割了他一刀呢?”
“管他是谁呢,反正他死了,你我二人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吗?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大少奶奶,我做我的家仆之子,我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到这沈雀辞算是明白了,这原来是俩奸夫**啊,这齐焕之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什么倒霉事都让他家赶上了。
既然自己已经撞上这事儿了,那就算给齐焕之一个“顺水人情”吧。
手腕反转间带出两颗铜钱,手指一弹便点了底下两位的穴道。她戴着人皮面具也不怕被人认出来,索性落到了他俩面前。
两人衣衫半敞,正搂得紧呢。
沈雀辞没有丝毫愧疚,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慢悠悠出去了,也不管身后呜呜咽咽的声音。
等再查探完其他地方,沈雀辞便回到了卫莲生休息的厢房里,但想起今天自己撞见的那一幕,便生生憋住了,说:“玉贞儿房间里有罂粟花的香味,我也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小盒子,里面是已经死了的蛊虫。”
说着,她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一打开就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卫莲生用折扇掩鼻,“果然是玉贞儿下的蛊虫,她又为什么要对一具尸体下蛊呢?”
“不止…”沈雀辞接着说:“齐府管家的儿子和大少奶奶有问题,齐大公子身上的毒是他俩的手笔。”
“你怎么知道?可有证据?”
“……”沈雀辞沉默了一下,她要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是偷听到他俩偷情才知道的吧。纠结了半天她才说:“总之就是那样!现下我怀疑,玉贞儿极有可能知道是谁割了齐大公子的脖子,所以才被灭口的。”
卫莲生陷入沉思,如今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对自己不仅仅没有益处,反而透着隐隐的威胁。
若是玉贞儿是被灭口,那自己查探过齐大公子的尸体,又在往生客栈与尸体相处那么久,一定也会被怀疑上的。
万幸自己现在还没有被人暗中算计,早一点查清楚早一点安心!
“卫王爷先在此休养,齐府今日的乱还没完呢。我要回把这蛊虫带回去给我师兄查看,便先告辞了。”
这话勾起了卫莲生的兴趣,今天齐府还要出什么样的乱子呢?
沈雀辞换了衣服,从门口正大光明地地出去了。管家客客气气地把她送出去,又问了问卫莲生的病情,便送她离开了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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