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姚净过脸后,接过春香递过来的棉布擦了擦手,拿起润肤的面脂盒子,打开说道:“随她,只要不是往竹文居中放东西,其余不要管她。”
春香应道:“知道了,小姐。”
用手指沾了一点面脂,均匀的涂抹到脸上,对春香道:“面脂也不多了,冬天干燥,用的更多,找时间制作一点。”
春香把面脂盒子盖上,应道:“好的小姐,这事就交给我们吧。”
正在用饭时,林天洋就来了,他进来就把一踏子纸放桌子上,一仰脸,道:“我做完了。”
林月姚边吃边点头,夸赞道:“嗯,还行。”
林天洋不乐意了,什么叫还行啊?口气也太勉强了,嚷嚷道:“你这根本就不好玩,我怎么感觉,是来你这儿学习的?看看!我昨天到现在都在写字了,在夫子面前都没这么用功过。早上我娘还把我叫去一通夸奖,你们不会是串通好的吧?就为了让我学习才弄得这个?”
面对林天洋的质疑,林月姚放下筷子,慢悠悠的拿帕子擦擦嘴。
林天洋坐在边上催促道:“你说话呀!你不说话,莫不是心虚?”
林月姚暗自摇了摇头,毛病太多了,性子直,且急,冲动,还爱面子,不适合读书,也不合适经商。
但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这是优点,但对林天洋来说也是致命的缺点。
不过也才十岁,还小,等长大了,懂事了,或许性子能变稳重。
不理他,林月姚直到漱口净手后,才道:“玩儿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双方的较量,不管什么玩儿的方式,独自一个人都是无趣的。比如你们玩儿的骑竹马,一个人有意思吗?还有斗草,一个人能玩儿吗?”
林月姚说完,拿起林天洋放下的一叠纸,一张一张看过,一转话题道:“不过,你确实不合适玩这大孩子玩的游戏,你只适合和小童一起玩,是我高看你了,那我再教你一款简单的吧。”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呢?想了想,似乎上一次林月姚也说他学不会,要给他换个简单点儿的游戏。
林天洋仔细咂摸林月姚两次话里的意思,越咂摸越觉得这暗指他脑子笨?
这哪能承认?在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顶聪明的,虽然说书没读好,但那是自己不想读,而不是读不会,和脑子无关。和别的孩子玩乐,不管玩儿什么,他可是一直就没落后过,看着那些孩子崇拜的小眼神,他心里就升起一阵优越感。
如今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说他笨的,绝对不能认。他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道:“谁说要换游戏了?大孩子怎么了?我就要玩大孩子的游戏!你就教我怎么玩儿吧。”
这就是林天洋不服输的致命点,太容易被言语刺激。
林月姚把手中的纸放下道:“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游戏的魅力。”
她站起来,对林天洋道:“跟我来。”
带着林天洋到了书房,头也不抬的对林天洋吩咐道:“给我磨墨。”
从没被人指使过的林天洋蠕动了嘴角,想要反驳,最后安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