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赫图阿拉数喋血,天山之巅再发声(下)(1 / 2)末儿执戈首页

沿古道兮踏旧地,提新酒兮拜故友。

风飘飘兮雾随风动,雾蒙蒙兮山藏雾中。

且说另一边。

——

话说宋黔与刘招孙分别之后,早早离了那阿贡山,向着天山派处就赶了去。

一路轻踏山涧水、拂过树之巅。接连赶了半个多月路,宋黔终于是到了天山派山门之下。

此时,天山派已然没什么山门了。四十多年前的去武林崩糜,身为武林魁首的天山派首当其冲。如今只是剩下一个青石道子,弯弯曲曲的指向云雾之中的山巅。

宋黔缓了一口气,提着手中的苗刀就沿着山路向山顶走了去。

“这位兄台,上山欲何?”走了小半程路之后,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挡住了宋黔的前路。

“见故人。”

“故人?山上了无一人,且山高林密多豺狼虎豹,兄台请回吧。”青年男子面色一动,略微思索一番后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豺狼虎豹?”宋黔看着眼前之人,也不生气:“不知兄台说的是我还是你呢?”

“自是豺狼之人、虎豹之辈!”男子闻言不由眉头一蹙,冷冷一伸手,道:“兄台请回!”

只见这男子伸手之间,山路周围的树枝都被震动了。且一股气浪直接就扑向了宋黔。

“兄台好深的功夫!”宋黔有些惊讶,心中也知道多说无益了,索性直接开口道:“宋黔,讨教了!”

说完话,宋黔微微持刀抱拳之后,手中的苗刀直接被宋黔一挥手插在了一颗合抱粗的树干上。

毕竟自己不是来打架的,加上对方没有动兵器。宋黔自然是不想占了便宜。

“好!”

那青年男子见此,一折衣袖,道:

“来者是客,请!”

闻此,宋黔也不啰嗦。直接踏着大河梯云纵,瞬间就杀到了那年轻男子身前。

“好精妙的步法!”年轻男子一下闪开了宋黔的劈掌,心中对宋黔之前的步伐惊讶不已。

但惊讶归惊讶,手上的动作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慢下来。

只见男子两个凌闪步之后,宋黔的攻击全都落了空。男子瞬间趁势回招,直接以脚攻向了宋黔的下盘。

本是在山道台阶上,道路窄的紧。看着男子凌厉的腿法,宋黔索性一个飞燕步掠到了路旁的树巅之上。

见此,那男子自然也跃上了树巅。两人距离不过三丈,在山腰的冷风吹拂之下,两人在树巅上随风晃动。

“辉元掌!”

突然,年轻男子径直一掌杀向了宋黔。见着一道掌风杀来,宋黔也不犹豫,凝气一指,直接就破开了了那男子的掌风。

见着自己掌风被破,男子踏着树枝,直接就杀向了宋黔。宋黔更是无避退的可能,同样就迎了上去。

两人才一相对,直接两掌碰在一起。刹那之间,一道莫大的气力直接震的整个半山腰上的树枝颤动。

“再来!”

年轻男子见此,另一只手也动了。两人双手才一对碰的瞬间,两人直接被一阵巨大的反作用力给震退了数步才止住身形。

“好功夫,好精纯的内力。”那男子不由凝重的看着宋黔。如果对面这人真的是那豺狼虎豹之人,他心中确实没有绝对的把握获胜。

“兄台内力更是精纯,绝对的道家内力。”宋立于树巅,黔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不动刀兵我们很难分出胜负,索性如此废时间打下去,不如一招定胜负,如何?”

“一招定胜负?”男子想了想,一握拳,道:“好!”

两人说话之内,周身突然泛起了阵阵震着周围寒气颤动的气力。本就鸟飞绝的半山腰连树枝都要被这气力给压断了。

“九阳拳劲!”

男子定住身子,猛的一拳轰杀向了宋黔。

本就不过三丈的距离,这以内力凝结的拳劲不过半个眨眼间就杀到了宋黔身前。而此时,宋黔才缓缓的将积蓄的内力运转到双手,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拳风,宋黔却丝毫不急。

“沧~浪~刀!”

宋黔以手掌为刀,灌注内力于其上,对着迎面而来的拳劲直接一手刀给斩杀了出去。

只见沧浪刀被一道携着势如破竹之力的气力裹着,在一个接触的瞬间直接就破开了那男子的拳劲。其形式竟普通砍瓜切菜一般。且这沧浪刀之势并未消退,破开拳劲之后瞬间杀到了那男子身前。

见此,那男子已然顾不上惊讶了。一把软剑直接被他从腰间抽了出来,对着那刀芒毫不犹豫的劈砍了下去。

只是一剑,沧浪刀之势瞬间就被破开了。

见着对方抽出了兵器,宋黔可不傻。内力一动,手一招,本插在树干上的苗刀直接就被宋黔抓在了手上。

“兄台好功夫。”男子见宋黔握住兵器,先是抱了抱拳,继而决然道:“不过即使你功夫再高深,也别想踏上我天山之门!”

男子说话之间,手中软剑已然被他斜着持着,显然是准备跟宋黔拼命了。见此,宋黔很无奈,握刀的手大拇指也顶在了苗刀的护手上。

一瞬间,风吹耳闻,树颤身感。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淡淡声音,打破了这紧张之气氛。

“潜林,带客人上山吧。”

——

天山派的主要殿宇,原就没有少林的正大宏伟,南部世家的小巧别致,更没有西北漠帮的沧桑古朴。

再加上四十来年前的那一战,更是破败。不过幸好有些门内弟子后人在此耕种为生,这些年倒是起了不少新居。

一处又一处不过二层的木楼,灰青色的石板瓦片上聚集着点点滴滴的露水。远远望去,在整片建筑之中,唯有位于山最上的那一处院落显得突出了些。

不过,大抵与之前依旧!

盘坐在茶盘之前,宋黔倒是有些拘束。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坐在面前之人实在是太让他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