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寒挑眉,“哦?昨夜难道不是你故意放莫言离开皇宫的?”
“并不是!”白子煜义正言辞的坚定回道,“昨夜莫兄与在下一同去到偏房,但我们刚到屋里,他便说要去小解,之后在下便再没见过他。”
同样的话昨夜六皇子已经问过他一遍了,他也如此说明,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定没有改口的可能,就算面对宁王他也只能如此说,其中真假自有他们自己去辨别。
“那为何莫言给本王说昨夜是你助了她一臂之力呢?”楚易寒对白子煜的话将信将疑,但为了得知事实的真相,他不介意给白子煜再下个套。
白子煜抿嘴,微眯着双眼看向楚易寒,像要看出他这话中的真假。
昨夜莫言既然答应要帮他暗中照顾着破庙,那莫言便不会将与他约定之事告诉任何人,就算是宁王爷也不例外,他相信莫言的为人,现在这宁王的话定是在诈他!
“若莫兄当真这样说,或许他是在感谢我昨夜赢了他那一招半式,毕竟……”他们谁都不愿意赢那一场比试。
长宁公主的意图只要有心的人一看便知,但莫言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当事人自然就只有白子煜和莫言两人了。
虽然知道白子煜是在睁眼说瞎话,楚易寒也没打算拆穿他,毕竟他们现在并不是在宁王府内,说话做事都不得不防。
“那还真是本王误会了。”楚易寒捋了捋袖子,缓缓站起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脚下刚跨出一步,又侧头对白子煜低声道:“近日陆白神医正在本王府中做客,不若本王寻个时间让他来替你看看,你这内里伤的可不轻。”
白子煜神色凛然,朝着楚易寒恭敬一拜,谢道:“在下谢宁王爷关怀,但六皇子殿下已然请了宫中太医来替在下看诊,在下又如何能再劳烦宁王府上的客人。”
“也好,那你就好好歇着吧。”
“那王爷慢走,恕在下有伤在身不便远送。”
目送着楚易寒与杜松离开,白子煜突然脚下一软,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身子已经经不起再多一刻的折腾了,只愿这些身在高位之人能早些歇了心思,能让如他一般的侍卫下人们得到片刻喘息时间。
马车内,楚易寒微阖双目,脑中不断的重复着方才与白子煜之间的交流对话,试图从中找出白子煜与莫言之间的一点蛛丝马迹。
六皇子故意将白子煜留在府中等他造访,怎能一点目的都没有?还是他刚才只顾与白子煜周旋而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陪坐一旁的杜松突然心头一亮,猛的一拍大腿,急呼出声。
“你想起何事?”楚易寒问道。他倒是忘了,杜松的观察最是入微,或许他没发现的东西,杜松却是看在了眼里的。
杜松思虑片刻,心中衡量了一番轻重,这才开口说道:“王爷方才可看清了那白侍卫所持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