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放下手里的打火机，打开平板电脑，用笔在上面边划边解释，冯四海的表情渐渐泛起变化，质疑说，你怎么知道这计划能成功？他们不是棋子，不会由着你随心所欲。

人，往往能共艰苦而难以同富贵，所谓的团结，都是在外界的压力下达到，再加上我在操盘，为什么不能成功？

但事情闹成这样，他们还有缓和的余地？

形势比人强，做生意的人，难道看是非对错？NO，利益才是一切的根本。

冯四海望向大海，风很小，平静的海面波澜不惊。顾问关了平板电脑，靠在椅子上说，这三年来，你对叮咚的投资不算成功，再坚持下去，以方凯旋的经营能力，掀不起什么风浪，再加曾文青搅局，拖得越久风险越大。将股份卖给君临脱身，只是赚得不多，覆盖投资利息绰绰有余，卖个人情给君临，本身就有价值，加上我的方案，收益比继续持股高得多。这笔账怎么算，我都懒得解释。

冯四海缓缓说，我是在回忆，三年前第一次见面，你还在一间小公寓内办公，没两年你就买下这栋别墅，楼梯口挂着的那副画，价值相当于几套房子。这么快的资产增值幅度，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我明白了，同样是人，脑袋的构造相差太大，不然你怎么总能琢磨出这么异想天开的点子？

可能是吹了风，顾问又咳嗽起来，喘着气抬起头说，如果是人就能想到，那你们还花那么多钱请我解决问题么？

你这咳嗽的毛病，三年前认识你时没这么严重啊？纽约有个名医是我好朋友，介绍给你看看？

名医我看多了，治病不难，戒酒戒操劳，不碰一切刺激性食物，静养个一年半载就能好。你看我能做到么？反正我习惯和它相处了。

所以天才都有毛病。冯四海笑说，我想了想，你这计划除了外力，还需要粘合剂。

放心吧，我都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