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冷后,西河上游的水位再没有下降过。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天上虽然挂着红太阳,可就是没温度。
哈着白气的石岩道:“这么冷的天,河水肯定更冷,赤火还能趟河咋滴?四长老她们可以回来了吧?”
云清点点头:“没错,就算能过河,冻伤,受寒的人,肯定非常多,能有什么战斗力。”
说完,她拿出望远镜,往对岸看过去。
“奇怪。”她皱皱眉嘀咕道。
“咋了?”
“我一天看很多次,往常,中午必定有人来河边,可今天,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要不,过去看看?”
“这么冷的天,坐木筏也得湿身呐,受冻不说,一旦被发现,觉无逃跑的机会,别想了。”
“我看这么冷,赤火也确实过不来,四长老召回来,干脆,都回算了。”这时鹿甸说的。
云清:“可赤火不走,是几个意思呢?”
鹿甸:“现在赤火不就没影了么?搞不好已经回去了。”
云清暗道:回去?除非,句孑病好了,要么,句孑死了。
云清不敢赌。
“嘿,大巫清,你看,这赤火不是又出现了吗?”石岩突然大声提醒俩人看对岸。
几人打眼一看,可不是,对岸又冒出几个人来。
云清赶紧抬起望远镜。
“咦?赤火大长老!她怎么在这?”
从勾以那知道,这次大长老是留在部落的。想必,勾以被抓,赤火还是派人带信给了大长老。可问题是,句孑会这么好心?他当了族长,以他的尿性,应该架空大长老,不大会甩她的面子才对。
对岸的人,此时也正在看云清她们。望远镜里,云清看到,赤火大长老向她们这边挥着手臂,好像在喊话。
这赤火,好像有话对这边说。
可是听不到,云清又不会看口形,谁晓得她说的啥。
不理他,让人把勾以给抓到河边。
这个河段,比第二监控点那儿的河段窄不少。站在河岸两侧,两个熟悉的人远望,勉强还是能看出谁是谁。
这勾以一看,她母亲竟然来了,激动哇,眼泪鼻涕齐流,扯着脖子喊救他,也不管她母亲听不听的到。
云清就看到俩人自说自话的一阵喊,没有任何鸟用。
得嘞,赤火没撤兵,自己这边,也只能在这驻守。云清、鹿甸和石岩,都有点失望。
过了一阵,勾以不喊了,应该是冷静下来了,知道喊也是白喊,被石岩安排人给拖走了。
对岸大长老那边,早停了,看儿子拖走了,又站了一会,这才冲这头摆摆手,转身离去。
咋还这么客气上了呢?儿子捏在对方手中呗!
次日一大早,等云清被阿福从窝棚里叫出来,才看到,河对岸,竟然停了近三十骑的火吉,每个上面都坐着人。
这是什么情况?就见她们站在河对岸,大长老一直往河上游比划。
“这是又要过河?还告诉我们。嘶!不会是要谈判吧?”鹿甸眼神一亮。
对方一直比划,就是不走,好像在等什么。
“我估计,你这回猜对了。”云清点点头,对鹿甸道。
“那还有啥犹豫的,赶紧走呗。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家。”呆在这里,就是受罪,哪赶得上在自己的房子里,还有老婆暖被窝。
鹿族也是真等的不耐烦了,真就骑上了三十二头火吉。对岸赤火一看,果然,不在比划,顺着河岸往上走。
作为唯一一位翻译官,云清只能跟上,皮裤套棉裤,全身武装起来。
两帮人马,直奔那一段浅河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