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舒言沉声说道。
“呵,现在还叫我大少爷的,恐怕只有舒管家你了吧。就连看管这里的下人都不叫我大少爷了”。有如发泄般的自嘲。
舒言没有接他的话,见他发泄完了,继续说道,“老爷有令,自今日起大少爷高子司被逐出国公府,永世不得再回”
舒言说完,一旁的看管下人便走过来打开牢门,把高子司拖了出去。临走前,高子司看着舒言说道,“你们记着,留我冯子司命一天,你们国公府就别想安宁”说完,他疯狂的大笑。
舒言看着高子司被拖走的背影,抿紧了嘴唇。
高子司被人扔出了国公府的大门,他趴在地上,看着“国公府”三个烫金的朱漆大字。他发誓,只要他一日不死,总有一日,他要把整座国公府踩在脚底下。
从高子司被神武侯的人抓到被逐出府后不知所踪,这一切都是瞒着老夫人在进行的。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老夫人最疼爱的就是高子司,而神武侯也又是很孝顺老夫人的,所以,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看看这场闹剧要怎么收场。
老夫人院子,除了神武侯,一众的主子下人们齐刷刷的跪在那里。座上的老夫人面色铁青,依靠在一旁的绿荷身上,像是快要倒下去的样子。而神武侯则是站在另一边,急切的解释着什么。
“母亲,那不孝子企图侵犯神武侯的小姐,再加上他私吞我店铺的银两,儿子实在难容他。”
“那你也不能瞒着老身把他赶出府。你不留他,我留他。来人,派人出去找大公子,找到了,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老夫人这么做无疑是在打国公府的脸,下人一脸为难的站在那里。领命不是,不领命也不是。
“娘,您这不是跟儿子作对吗!您要是把他找了回来,还让儿子以后怎么掌管着偌大的国公府”
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自己的亲孙子,但是对这儿子还是很疼爱的。她也知道,她若是把司儿找了回来,她的儿子,必定会威严扫地。可是司儿毕竟是哥哥一家唯一的血脉,她若是不把她找回来,对不起哥哥的嘱托!都怪二姨娘这贱人,若不是他们非要娶刘家小姐,司儿也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至于银两,她国公府多得是,司儿又能拿多少。想到这儿,老夫人恶狠狠的看着座下跪着的二姨娘和高子泽二人,她把仇恨全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来人,给老身把管家舒言绑起来”老夫人喝到。
底下的人包括国公府都对老夫人这命令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当前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他们不敢出声,就怕不小心得罪了老夫人。
舒言没有抗拒,仍由下人把自己绑起来,带到老夫人的面前。
“舒言,你可知罪”
“舒言不知,望老夫人明示”
“老身问你,你可是国公府的管家?”老夫人盯着舒言,说道。
“是,承蒙老爷信任”舒言不卑不亢答道。
“你既是管家,是不是要承担起辅佐老爷的责任”老夫人继续问。
“舒言获养父教诲,学习商经及商经,不敢有片刻松懈,望能更好的辅佐老爷”
“说的好。那老身问你,你既辅佐老爷,为何还要教唆老爷将大少爷赶出府。你教唆老爷把自己的儿子赶出府,是陷老爷于不义;你让堂堂国公府的侯爷听于你一个下人之言,是陷老爷于不忠;你没有及时辅佐老爷将事情告诉老身,是陷老爷于不孝。这不义不忠不孝三罪,你认还是不认”
老夫人话一出,底下的人都顿时明白,老夫人这是把舒言当成是出气筒,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呢!老夫人虽然痛恨二姨娘母子,但是她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母子俩从中陷害,不能拿他们开刀。而教训普通下人,又不能发泄她心中之恨。而在这些人之中,舒言不是普通的下人,他是堂堂管家;高子司被逐出府,又是经过他的手的,把他当成出气筒是最合适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