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轶看了一下名单,抬头看向宗凡:“说说初懿吧。她似乎是你学长的女朋友,你学长回国,让你在英国照顾她,你俩却把你学长给绿了。”落落心想,别人绿了他,他再绿另一个人,这是为了驱散失落感以获得安慰和胜利的感觉吗。不管了,接着听吧。毁三观就毁三观,谁让这是自己的财神爷呢,伺候好就行了,快点结束案子,我好自由自在。
宗凡喝了一口红酒,摇晃着酒杯,陷入了回忆。“在英国求学时,我就很崇拜初懿,她像个大姐大,学习好,又是学校干部,很多事她自己都能独挡一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独立的女孩子,比我身边那些温室花朵、娇娇女或夜店咖好太多了。她对我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她那时候和我学长真是金童玉女般的存在,我本来想把好感藏在心里,慢慢也就消散了。可是没想到我的机会还是来了。”宗凡放下酒杯,把身体朝向落落和范轶坐正,手摸了摸喵萌,接着说道:“学长回国有个科研项目实践锻炼,他临走把初懿交给我照顾,一开始,我还是克制的,后来随着和她接触多了,了解更深入了,我越发发现自己走不出来了,她对我有很强烈的吸引力。再后来,我俩就瞒着学长在一起了。不过我学长回来英国后,我们就默契地断了,并没有告诉我学长。不过后来他们也没在一起,初懿父亲贪污进监狱了,学长又一直想留英国,初懿肯定是不能的,家道中落了,而且家里一堆破事要处理,就分手了。”
范轶喝了一口酒,把酒杯碰向了宗凡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意味深长地说:“你之后就没联系过初懿吗,或者帮她呢。”宗凡说:“那时候我一个学生,哪有这种实力,虽然我父亲可以,但是生意场上不能有个人感情掺杂,我也从来不过问父亲的事。初懿父亲的事闹得太大了,是省高院下的判决,而且是二审失败。什么人敢和法律过不去呢。”落落打了个哈欠,追问道:“后来就没联络吗,毕竟你那么欣赏她。”宗凡回应她道:“再后来我忙着修双学位和考研究生,就没有什么精力想她的事了。”范轶看了一眼调查表,看向宗凡道:“想不想知道她的近况。”宗凡倒上红酒,也给范轶倒了一杯,放下酒瓶道:“说说吧。”
“她后来去了崧州,那是初懿母亲的家乡,并在当地做了老师,她母亲自从她父亲进去后,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后来初懿找了一个当地工作的医生结了婚,再后来因为婆媳关系不合离了婚,儿子也判给了前夫。她现在是单身,和她母亲住在了一起。”范轶大致描述了一下情况。
落落看向宗凡,她可是读懂了宗凡的表情,看来不想再和初懿有什么瓜葛了。落落也觉得这女的太什么了,和男友异地恋期间绿了男友睡了学弟,好一个绿茶啊。她男友分得好,初懿和宗凡整得这叫什么事,说白了,初懿不就是第二个徐凝儿吗,只不过宗凡在这段三角关系里转变了一下角色。
落落瞅向范轶道:“如果只是这样,初懿是没有作案动机的。”范轶把身子伸直向前坐了坐,“那要问宗凡了。”宗凡开口道:“她家里出事后,她的确来求过我,让我求我父亲帮她父亲,让我看到我们昔日的情分上。可是你们知道,我有我的原则,我家也有规定,大学不毕业以前不得插手家族生意。再加上她父亲破坏的是国家法律,谁有这能量保他,老百姓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她父亲的贪婪,许多老百姓都家破人亡了。”宗凡语气非常坚定,范轶和落落似乎都看到了当初他对初懿的拒绝。
范轶心想如果初懿想不开这事,就说明她自己很有问题,犯法就要接受惩罚,这没有什么异议。宗凡虽然不念旧情有些无情,不过还是很有底线思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