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启轩,哈哈狂笑,讥讽道“好一个兄弟情深,呵呵,你以为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有这么大本事把手伸到你家后宅去?”
听罢,沈翊眉头皱起,他最不想听到的事情,终究还是要接受,他身后的傅宁心里也是紧张。
“你不是一向最尊你大哥吗?告诉你,就是你大哥一手毁掉你这婚事的,是他跟我一样不希望你娶梁雅珍。”孙启轩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沈翊眉头深锁,他心里畅快。
“死到临头也要挑拨我的兄弟吗?”
“我就是让你知道你家里多么兄弟情深,利益面前不还是尔虞我诈吗?雨燕的家人就是你大哥交给我的,因为雨燕死了,怕你查到什么,我就把他们都杀了。”孙启轩见沈翊果然一副痛苦的表情,轻笑道“婉儿是他灌了毒药丢给我处理的。”
“那嫣儿呢?”沈翊盯着孙启轩,他一直不相信那天自己是酒后乱性。
孙启轩知道自己今天只能都招了,让沈翊放自己孙家一条生路,便老实道“嫣儿的事是你自己做的,跟我无关。我本来是给你和嫣儿的酒下了合欢散,可我安排的人后来去检查,你们压根没喝那酒,你就进了嫣儿的房间。”
听到这,沈翊更加疑惑了,没喝酒?不可能,那天他从嫣儿的床上醒来,嫣儿就不着衣裳的睡在身侧,后来他起来,看到床上那一点殷红,知道要坏事了。
不喝酒不中药就更不可能做这种事了,他已经接受了雅珍,准备娶回家的,订婚后,除了家里的通房,他是真的没打算乱来,这点克制力他还是有的。
傅宁听到孙启轩后来的话,更加证实了心中对嫣儿的怀疑。
“今日你要对我下手的事,我大哥也参与了吗?或者他知不道的?”说完,沈翊又认真加了句“想清楚再答,你是不是能死的体面,就看你自己了。”
“他知道你想跟梁雅珍生米出成熟饭,不知道我后面的事,本来我已经作了安排,到时你死了就让你大哥背黑锅的。”孙启轩把实情都道了出来,他知道今天自己横竖是个死了,说出来,让自己死得痛快些。
“你怎么让他背黑锅,他也不是吃素的呢。”
“你大哥与我合作,像他这种人肯定会想办法过河拆桥,我当然要留点后路。婉儿我救活了,想着也许可以有用,不巧正好这次用来指控你大哥,他一时疏漏,我差点就可以成功了。本来等你大哥被抓下狱,沈家败落,我孙家可以顺势而起。”
说到这,孙启轩眼里充满了不甘,那天听到沈翊要与梁雅珍私合,他把这事告诉了沈禹,可沈禹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再做其他,还警告孙启轩不可乱来,他到底是心软了。于是孙启轩就自己计划好了,烧死沈翊嫁祸沈禹,却不曾想棋差一步,满盘皆输了。
沈翊站起来,问最后一个问题,道“张兴德知道你做的事吗?”
“不知道。”
“你死后,孙家我可以不动,前提是他们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会查证。”
“他们不知道的,我发誓,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保险,我怎么可能跟他们讲?”孙启轩忙道,他跪在地上,终于放下尊严。
“我说了,我会慢慢查证,若是无关,我也就罢了。”
想到就要死了,孙启轩这才真正的恐惧,他以为自己不怕死的,可现在终于明白,想要活着是一种本能,面对死亡,其实都会感到恐惧。
孙启轩想要求饶,他不想死,他抓着沈翊的腿,可求饶的话却说不出来。剥夺别人生命的事他做过不少,站在上流阶层,许多人的性命都可以任他随意决定生死,却从来不曾想过那些人死前的这种本能。
待沈翊站起来,就要走出屋子,孙启轩终于求道“沈翊,能不能留我一条命,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孙启轩痛哭起来,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很孬种。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人,那是曾经自己当成兄弟的人,沈翊现在却是厌恶至极。
这种生死游戏是孙启轩自己先玩的,杀了不少人了,现在自己输了,就要对手放自己一条生路,放了你让你再酝酿一次阴谋吗?
沈翊不再理会孙启轩,面无表情走出屋子,对门口护卫道“给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