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门上的小子说,老爷出衙门的时候踩到冰滑了一跤,扭伤了脚,现在正往家抬呢。”
精卫在屋子里明目张胆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就是扭到了。”
悠悠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听这桃红刚开始叫唤的样子,她还以为她爹怎么地了呢,原来只是扭伤,还好还好。
“请大夫了吗?”悠悠问。
“林伯已经让小厮去请了,等老爷到家了应该也能到了。”
“那就好。”悠悠绞着帕子想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走,我们去门口等着。”
“诶,好。”桃红答应着就去拿披风给悠悠穿上,两人一块往大门外走去。
见人都走了,精卫又化了人形走到桌边坐下,“扭伤嘛,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我就不去了。”看着桌上的绣棚,心想还是在年前绣好吧,好给敖璃作新年礼物。
陈远道是被衙门里的几个捕快一起抬回来的。为首的那个黝黑高大的壮汉悠悠认识,是她爹衙门里的捕头,偶尔会来府上和商讨公事。姓王名铁,衙门里人都叫他铁大哥。
“铁大哥,我爹怎么样了?”悠悠刚到门口就看见了那群人,连忙疾步上前询问。
“小姐放心。”王铁朝她颔首到,“大人踩到冰滑了一跤,幸而当时身边小厮扶住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扭伤了脚踝。”
“诶。”悠悠应到,招呼门上小厮赶紧去搭把手,“劳烦铁大哥和几位大哥了。”
“小姐客气了。”王铁边说边招呼后面人把陈远道抬进去。
路上,陈悠悠问:“铁大哥,我爹平时出入衙门都是坐轿,如何会滑倒?”
王铁憨憨一笑,“小姐有所不知,今儿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要欣赏雪后街景,不愿坐轿。这不,刚出衙门没几步,就摔了。”
“欣赏雪景?”
“是啊。”王铁说:“这下雪还不就这样嘛,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欣赏的。”
悠悠微微一笑,心下明了。王铁是个粗人自然不懂,她可是知道,她这爹表面上是个正常人,谦逊温和、彬彬有礼的,实则骨子里也是个酸文人,没事就爱做点酸诗,今儿这说要赏雪,估摸着就是心里痒痒想赋诗一首的节奏。
见悠悠笑而不语,王铁挠挠头,“小姐,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悠悠笑着摇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雪有什么好赏的嘛,还不如在家抱手炉。你说是吧,桃红。”
“嗯!”身后桃红用力点头,“小姐说的都对!”
悠悠:“”这小妮子摆明着不同意呢。不好意思的朝王铁笑笑,“铁大哥见笑了。”
王铁爽快的摆摆手,“不会不会。”说罢还哈哈笑了几声。
一行人刚把陈远道在屋里放下躺好,门外林伯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来了来了!大夫来了!”林伯跨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大夫。
悠悠忙迎上去,把大夫带到陈远道床边。
老大夫摸了一回脉,又看了看扭伤的地方,说是扭得有些严重,开了一剂外用的药,嘱咐一段时间内不要走路等等,不提。
因为陈远道的伤,悠悠忙活了半天,等回去后精卫已经睡下了。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陈悠悠在桌边坐了下来,看到上面完成了大半的香囊,心中好笑:嘴上说得无所谓,手上功夫倒是一点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