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用胳膊肘耸了耸敖璃,“我们在这儿多久了?她哭几趟了?”
“哎”敖璃叹一口气,低头掐指算算,“在这两个时辰了,哭了五趟,平均半个时辰哭一次。”
“这可真能哭啊,”精卫咂舌,“都女儿是水做的骨肉,我今算是见识了。”
“是啊,和她一比,你简直是木头做的。”敖璃亦咂舌。
白他一眼,精卫道:“我宁愿木头做的。整日的哭,这眼睛经得起折腾吗?”
“没看人家每次也就洒那么两滴泪,能有多大负担。”
“难怪陈远道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搁谁谁受的了。”精卫掰手指头,“药太苦了哭一次,咳嗽两声哭一次,吃不下饭哭一次,茶水凉了哭一次,哦对了,瓶子里梅花败了也哭一次。我看那梅花就是被她哭败的。”
敖璃失笑,“她这药苦的哭和咳嗽、吃饭、茶水时哭是一个意思,就是觉得自己身子太弱,所以伤怀。至于那梅花么,估计就是伤春悲秋吧。”
精卫睨他一眼,“你倒是了解。”
“一般一般。”敖璃摇摇头,“你没看过话本子吗?”
“什么?”
“那话本子里才子佳人中的佳人都是这般模样娇滴滴迎风倒,悲切切闻声泣。”
“敖璃。”精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干嘛?”敖璃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你看了多少话本子?”
敖璃:“”我才不会告诉你我龙宫有一屋子的话本子呢。
“到话本子,”敖璃对精卫:“我那有本是阿莱塔斯从西洋带来的,里面有一篇蕉辛度瑞拉的改给悠悠瞧瞧。”
“嗯?为什么?”
“因为那里面的姑娘就是因为父亲娶了继母,从此过上了悲惨的生活。”
“有多悲惨?”精卫问。
“要多惨有多惨,一家子的活都她一个人干。”
“这家人很穷?”
“不不不,据是个公爵。”
“我的哪!”精卫吃惊,“可不能让陈远道续弦。”
“嗯。”敖璃同意,“所以才要拿给悠悠看看,不然光我们反对也没什么用。”
“不对不对,没必要这么麻烦。”精卫摇头,“我反对没用,你肯定有用。”
“怎么?”
“你谁啊?”
“我?”敖璃指指自己,“敖璃啊。”
精卫勾住他的脖子,“青城仙长”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敖璃耳朵不自觉红了。
“咳咳,”假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你的对。”
有人来了,是李合诚,
“可好些了?”他坐在床边问。
“嗯。”李梅香点点头。
“梅香。”李合诚有些犹豫的看着她。
“哥哥吧,我没事。”
“你当真看上了那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