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默是今日的金銮殿。
良久,晋国公夫人突然像反映过什么来似的,跑到赵琅面前“噗通”一跪,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陆铭道:“皇兄,你听到了吧,他承认了!他承认伤了涛儿。”
赵琅面上还要保持微笑,实则心里像了吞了一只苍蝇。你这么不看前提只问结果的态度真的好吗?调戏有妇之夫,虽然还没成亲,但是你当朕的圣旨是摆设么?人不揍你揍谁?
战铭勾唇,“晋国公夫人,本侯什么时候不承认伤了吴世子的?”
其余人都像是看智障一般的看着个个跪在殿中央的女人。从刚开始的时候,赵曰一上来就认错了好吗?你哪只耳朵听见人家死不承认的?你这个重点抓的简直零分。
赵琅清清嗓子,“长安侯所言可属实?”言下之意就是麻烦再冒个证人出来,他好赶紧把这桩笑话了解。
赵曰十分懂圣上的意思,走出来道:“回陛下,赵曰可以证明,长安侯所言句句属实。”有伸手略过身旁众人,“当时在场的诸位,也均可作证。”
“是。”王子麟也超前迈了一步,“微臣亦可作证。”他年岁比赵曰大些,是以已经在朝廷办差了。
“草民亦可作证。”李合诚也迈了一步上前。
反正他们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太子那边的,晋国公府也早已把他们几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更有王府还出了一个深得帝心的美人,二王那边就更容不下他们了。也就差那么一层纱的事,没必要多遮遮掩掩。
然而其他几家却还在观望,一时没有再有人站出来,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么个心思。万一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呢?谁都不想没事惹个敌人。
敖璃左右看看,走上前去,声音清朗,“贫道亦可作证。”
还不等赵琅发话,晋国公夫人先冷笑起来,“你一个穷道士,有什么可信。”
桃花汗颜,穷道士?你们这南穆举国之力都没他一个有钱!
王子羽,也就是白羽,下凡下的早,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却是知道精卫和龙王的“深仇大恨”的。此时眨巴着两双美眸内心十分好奇。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走么凑到一块去的。伸手摸摸下巴,瞧刚刚站在一起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仇人,反倒像是一对恩爱情侣。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打算等这波事情过了,找桃花聊聊。为什么不问精卫?废话,这种事情怎么好问本尊的?
敖璃礼貌微笑,曲指作揖,“贫道不知,原来作证人也分平富贵贱。”
“哼。”晋国公夫人冷哼,“总之你的话不可信。”
敖璃继续礼貌微笑,“贫道的话不可信,夫饶话就可信了?”
“这是自然。”
“这只怕由不得夫人。”敖璃装模作样的微微摇头。
“你什么?”
敖璃看向大殿上正襟危坐的那个人,“可信不可信,自然是陛下了算。”
白羽在那边急忙不动声色的微笑讨好,虽然不知道龙王认不认识自己啊,但是起码不能输了印象分是吧,要是赵琅处理的不好,千万千万饶过他啊。南穆再禁不起洪灾了。她一点都不知道前几年的大水其实和敖璃本身的意愿并没有太大关系。
“咳咳”赵琅觉得他的很有道理,但还是道:“道长也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