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悠醒来的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幽暗的绿光,努力把眼睛睁开却依然没有任何作用,她视线所能看见的,只有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动了动手腕被困在背后的手腕,勉强支起身子,就近观察了一根栏杆。
这是一只铁制的栏杆,不粗,却很硬,在黯淡的绿光下依旧散发着凛凛的寒光,陈悠悠自觉不是自己这三脚猫功夫能掰弯的那种。这根栏杆离开不到半个手掌的距离又有一根铁制的栏杆竖立在旁边,看来她现在是在一个笼子里。
双手双脚皆被捆缚,又被丢在了笼子里。陈悠悠不禁纳闷,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么?就是关那山中之王也没必要绑了四蹄再丢进笼子里吧。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最多会点功夫,怎么就能让能如此看守了?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暗室中十分安静,安静的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内心吐槽了一顿后陈悠悠也没在慌的,好歹身为九命活了一百多年,什么没见过呀,如簇界还不至于让她害怕。正了正身子靠在栏杆上,开口问:“有人吗?”声音有些沙哑,许是昏迷了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没有人回答她,不过也没有回音,陈悠悠清了清嗓子再次发问:“有人吗?”
“咯咯咯”一连串不像正常人关节发出的声音传来,然后她眼前就亮起来一族火。隔着笼子,她看见自己对面的木头架子上绑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那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此时他正努力的抬起自己那似乎千钧重的头颅,脖子“嘎嘎”作响。
“谁?”陈悠悠皱眉。这人面色惨白,不对,是整个人都十分惨白。他没有穿上衣,裸露在外的胸膛毫无血色,在幽绿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更加僵硬。黑发就这么散乱着披了下来,有几缕遮住了肩膀,还有几缕挡在了脸上,于是陈悠悠只能看见他的半边脸。像是木刻一般僵硬的嘴角,茫然无神的眼睛,此时正半歪着头盯着她看,只让人心里发毛。
然而活了一百多年的陈悠悠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的,她一点都没在怕的。实在是她怕不起来啊。她现在虽然被绑着,但却呆在一个笼子里,虽然这么有点不大贴切,这此时的确是像是呆在了一个保护屏障里,一般点的妖魔鬼怪还真进不来。再者,那饶处境比她还不如,她没事还能动动手脚,那人却是整个呈十字形被绑在了木桩上,看那肌肉的僵硬程度应该是被绑了许久许久了,她赌五文钱,就算现在给他松了绑,他也一动都动不了。
“咳”轻咳一声拉回跑远的思绪,陈悠悠继续问问题,“你是谁?”
那饶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艰难的拉动脸部肌肉微微张开嘴,却只拉出了一条缝隙,一道气流似乎吐了出来,但陈悠悠完全没听出来。
“额”人家这么艰难的开口话她却没听清,有些不好意思,心翼翼的问:“你什么?”
这次那饶嘴唇稍微动了一下,可陈悠悠依然无法读懂他的意思。刚想再不好意思的问一遍,却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木桩上被绑缚的人也听到了,木讷的双眼中竟闪过一丝慌乱,可还不等陈悠悠看清,眼前升起的火便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眼睛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不知道外面来人是谁,便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反正眼睛也看不见事物,索性闭上装作昏迷还未醒。
“呵呵呵,王爷这边请。”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国师,本王此时应该在皇宫中杀敌,是你有紧急事件本王才来的。现在你却让我看这么一个姑娘?”另一个人正是此次谋逆的主谋,南穆二王爷赵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