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贪心的。
或许口渴的时候只想要一杯白水,但随着愿望真正实现的时候,就总不免想要索取的更多,免不了想让这杯白水可口一些加一些蜜糖。蛊母曰就是这么一个例子,原本生不如死的时候只想一死了之,可真正有人能帮他实现的时候,他却突然不想那么快赴死。他被束缚在这暗无日的房子里十几年了,在一座木桩上渐渐僵成了一个活死人。此时来自身体肌肉的痛楚少了些,就想要填补精神上的空白,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他想见见最亲的两个人,也许见了之后他就可以从容赴死又或许还会有别的念想,但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么走了,他还有心愿没有完成啊。
人间那么好,再多呆一会儿吧。
蛊母曰盯着秦歆手里的注灵木一眨不眨,“几位不能带我出去,但可以带人进来啊。”
秦歆皱眉。
“那坏老头不知道我有意识,所以很多事情都没避着我,我知道很多事情。”
“比如?”
“这算交换吗?”
不愧是双生鬼胎,狡猾的地方和赵曰一模一样。
“那要看你这筹码值不值。”秦阎王惯会讨价还价的。
“那先付定金吧。”眼神移向战铭,“长安侯,老头子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哦。”
“何意?”战铭问出来,但几位大神心里都不禁咯噔一下,知道战铭的身份?那么敖璃和秦歆呢?这个凡修比他们想像的能耐大些。
“不过应该知道的不是很具体。”蛊母曰补充到。
“清楚。”战铭被他这一半藏一半的态度弄得有些毛躁。
蛊母曰却闭口不言了,随着药效的渐渐产生他已经可以很自然的移动脖颈,偏过头去看秦歆,“如何?我的定金?”
秦歆冷哼一声,“还不错。不过你只付了定金,我也不能一次把货交全不是么?一个,你可以先见一个,剩下的那个,等你把尾款结清了,我在交货。”
蛊母曰勾起不再僵硬的嘴角,“阁下好心思,好,我信你。”这句话蛊母曰又很有诚意的透了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国师那老头并不知道秦歆的身份,而且可能连秦歆是谁都不知道。但蛊母曰是知道的,显然他比那国师知道的信息多。这也是接下来他们要弄清楚的一个问题。
“想先见谁?”
“赵曰。”他的弟弟,那个在阳光下健康茁壮成长的亲弟弟。那个害他沦落至茨亲弟弟。
精卫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他想见赵曰,只怕不简单。
“几位在这里,我还能做什么?只是想看看,若是与他一般成长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双生鬼胎若出生不曾剥离,就一辈子是一体的。”精卫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