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商议停当便离开了地窖。薛依宁跟着李念念去府衙画出嫌疑人的肖像。宇文童谣等人在教会休息,祝远山则去和队友换班。
一夜巡逻让宇文童谣疲倦极了倒在教会密室的沙发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元杰,元烈还想问问他昨晚发生的事情,宇文童谣指了指贴在衣服上的小鸟,两人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不说话了。元烈找来纸笔想靠笔谈交流没想到宇文童谣居然已经睡着了。
宇文童谣醒来时已是未时,元杰也躺在一张沙发上,元烈则在地上铺了张毯子趴在上面睡熟了。薛依宁也在,宇文童谣的眼神没有刻意去也一下子看到了薛依宁。薛依宁一手支着下巴坐在桌边睡着了,想来是在他们三人都睡着的时候回来的。宇文童谣解下联络用的小鸟,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密室,慢慢踱步到了教会外。午时才过,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雨来。
宇文童谣不喜欢打伞,迈开步子进入了江城的雨中。细细密密的雨丝轻点在脸上并不让人觉得寒冷,反到让帮助他驱走了脸上的倦容。独自一人行走在陌生的小镇里,到令他感到无比的自在,不会有人找他搭话,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他既是人群里的一个,但又不属于任何人群,他并不排斥与他人的亲密关系,如同一根泡了水的木头,即使愿意投入篝火中也没办法被点燃。无论是牧子雨、薛依宁等人,还是师傅,更遑论宇文家的人,宇文童谣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也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有距离。
在这样一个每个人之间保持着理所当然的距离的环境里,宇文童谣信步走着。他用脚去感受这里的地面,用鼻子去体会这里的气味,用耳朵,眼睛去测量这座城,甚至用臆想去给擦肩而过的人编一段故事。这是认知这座城市的方式。这座城市有着奇特的气息在挑动着他的神经,他要找出这种气息的根源。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宇文童谣转头一看竟是李念念。
“果然是你,”李念念爽朗的笑声似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我记得你是远山那的龙卫”
宇文童谣有些尴尬,他不擅长应付太热情的人,尤其是自来熟的那种人,擅自闯入他的安全距离的人:“李大人,你好。”李念念似是在等宇文童谣问“李大人怎么在这?”“李大人,是有什么事情?”他和别人打招呼后必然是这么个过程,因为他是浔阳城的守备,他有地位,但宇文童谣并没有这么做。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个刹那令人尴尬的真空。
李念念应变也快,见宇文童谣的话没有下文了,打了个哈哈自己开口问到:“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龙卫,了不起了不起。”
“晚辈宇文童谣。”
“嗯、嗯、好名字,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队长和两位兄弟都睡着了。这浔阳城景色很美,我就到处走走看看。”
“难为几位千里迢迢赶来帮我。”李念念感激地说到,“你若想看风景,我到知道个好去出。”
宇文童谣连忙推辞:“不敢劳烦守备大人。”
“没关系,今天是个好日子,上午你们队长已经画了那女子的相貌,不出三日必定能被我们找到。这多亏了几位。”李念念越说越兴奋,似乎破案只在眼前。
宇文童谣连连摇手:“都是祝前辈的功劳,我们只是昨天才到,也是支援祝先生行动,不敢居功。”宇文童谣没想到李念念居然是这么热情的人,从早上的表现看根本看不出来。
李念念点了点头说:“老祝有老祝的功劳,你们也有你们的功劳,我这个守备都铭记在心。走走走。我说的这地方大多数人不知道知道,知道的人也不一定能进。”
这到勾起了宇文童谣的好奇心,他问到:“是什么地方?”
“舍卫塔”
“舍卫塔?在哪里?不能进吗?”宇文童谣问到,他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李念念神秘的一笑:“不能随便进。”
“为什么?”
“因为那在我家里。”
李念念笑得很大声,宇文童谣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