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略微用了一些,小厮到觉得她没心没肺白吃白喝,尤为可恶。
江水没有漏看他眼中的丑恶神色,却不放在心,也没有什么睚眦必报的心眼了。
类似于小厮这样的性子与身份,受到的磋磨来自命运的总比自己动手来的多。
她不屑而悲悯地,觉得不必与这种人计较。
与此同时,卿哉也牵着青司和千钧离开农家。
在他苏醒后没过几天,就同那一家三口开诚布公地交谈了。
缘由还是从第二清晨说起。
早晨莺儿端着稀饭小菜在门口踌躇半晌,而后鼓起气来,敲了敲卿哉的房门。
她的袖口有昨夜熬红了眼绣出来的花枝纹路,浆洗地发白的裙子,却搭配着一只新绸香囊。
红着脸颊,莺儿说:“公子,家里没什么得体的东西,你将就着用下。”
想着公子未醒时的英俊面容已经叫人心如鹿撞,哪知道睁开明眸如星,更让莺儿觉得此生非君不嫁!
卿哉既知这姑娘的打算,纵是心中焦急欲寻找江水的去向,却也没有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卿哉只是接下碗筷,道了一声:“多谢姑娘。”
莺儿还在等着卿哉的推辞与其他,见他吃的泰然自若,心中为了他不嫌弃粗茶淡饭而松了一口气,但还有些脱离预料的焦躁。
在她的设想里,公子是应该推脱几次才心怀感激地收下的。
可这?
卿哉吃着粗茶淡饭,心中只牵挂着江水,他竟然昏迷了几月之久,也不知中途江水遇到了什么。
难道真的为了自己而杀了十个无辜之人?
心中忧思甚重,一时也没有注意身后神色几变的村女莺儿。
自然,这点饭食比不江水留下的东西,卿哉吃的安然。
“公子住下这许久,莺儿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呢!”
带着欢雀的曲调,莺儿绕到卿哉面前,巧笑嫣然:“昨个看见公子醒来太高兴了,都忘了问公子的名字了。”
卿哉看了她一眼,只说:“我姓江。”
江水去向不明,这户人家虽然暗藏着自私心思,卿哉却也无法让他们一家牵扯进来。
想来之前江水谎称自己是世家小姐,而他是她的未婚夫,也有这般的思量吧。
念及此,卿哉的脸庞不自觉柔和起来。
就连口中寡淡无味的粗米粥,都仿佛变得有滋有味起来了。
是在想他未婚妻吧。
看着“江公子”莫名变换的温柔神色,莺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难道说那个小姐就那么好么。
莺儿俏生生喊了一声:“江公子。”
卿哉却头也不转:“嗯。”
莺儿并不气馁:“江公子可有什么打算?”
卿哉想了想,认真道:“还要劳烦莺儿姑娘一家,在下暂住几日后便不用叨扰了。”
莺儿闻言不自觉皱眉。
“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我,我救了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要走!”
“是,莺儿家是穷,供不起公子这样高贵的人!”
见她又要大肆虚言,卿哉只说了一句:“在下一身伤痕,可不是什么强盗所为。”
所以,不要再试图用拙劣的谎言来欺骗我了。
小姑娘。
莺儿清清楚楚看懂了这个男人眼中的话语。
她不明白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一下子就被这个男人勘破。
一时间窘迫难堪到极致,恰好母亲前来敲门,直接跑了出去,羞愤不已。
村妇茫然无知,灿灿同卿哉说着小女怕羞,不懂事之类的话。
卿哉只是不在意地吃着粥,不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