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西蒙咒骂一声,向旁边两个同样躲在雉堞上的家伙们打了手势,又伸手指了指梯子,那两人各自回应了一声,接着三人同时举着盾快速地起身,在长梯上,已经有两个士兵顺着长梯向上挺进,只见在他们之后更远的地方,还有数不清的异教徒们向城墙冲来,西蒙深吸一口气,举着盾又挡住了一支箭,他旁边的一个维兰人拿起手中的长矛,在西蒙的掩护下借助长度优势狠狠地刺向长梯上最前面的那个人,矛尖深深地捅破了无用的皮甲,就像穿过一团棉花般简单的将那人直接刺死,伴随着嘶声的惨叫和一连串的咒骂,西蒙只感觉那长梯微微震动了一下,显然是那人直接摔了下去。
这时又是一支箭飞射而来,西蒙旁边的一个战士应声倒地,西蒙吓了一跳,急忙拉起那个举着长矛意犹未尽还想攻击的家伙重新躲入雉堞和城墙的保护之中,只见那人的矛尖上侵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此刻还在不断地向下滴落。
耳边充斥着杂乱的声响,惨叫声、哭嚎声、怒骂声和更多的分辨不清的杂乱声音堆积在一起,统统不由分说的灌入了西蒙的脑海,眼前和臆想中纷乱的战场上都满是烟尘和金属反光,如同潮水般的异教徒不断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壁垒,一切都接近崩溃,西蒙只感觉一阵无助感传来,他紧紧地靠在背后的石墙上,抬头看向天空,又望向被封冻的港湾,依旧是冰封千里。
怒吼声自石墙另一侧传来,那张攻城长梯上又爬上来一个家伙,是个头戴平顶盔身着锁甲的军士,他手持着一把宽刃军刀从梯子上跳上了城墙,西蒙和旁边那人对视一眼,各自抓起了手中的武器,没有片刻耽搁的时间,西蒙握着低语者低吼一声冲出了石墙的保护范围之内,直扑向那名军士和他背后的长梯。
军士本来是单手持刀,但在西蒙冲过去的时候,梯子下面的家伙扔给他一面盾牌。军士一把接住,迎面就挡住了西蒙一记凶狠的劈砍,这次攻击本来能要了他的命,西蒙有些遗憾,低语者只是狠狠地击打在那面盾牌上,盾牌表面木屑四溅,军士被逼得后退几步,西蒙又趁势而攻,他挥舞着手上的长剑,横切、竖劈,军士慌忙招架间,又被低语者剑锋上冒出的那诡异的寒光刺的双目一闪,身形也是随之一滞,西蒙抓住机会直接切下了他的脑袋。
这死人瘫倒在地,西蒙越过它的头颅向前看去,只见更多的异教徒们正顺着长梯涌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