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镜子。”

徐敏略微失望的咬了咬嘴唇，感觉多说了话。

蔡雨轩靠近一些：“这可不是普通的镜子，是一把妖镜，里面住着镜子妖灵。”

徐敏睁大了眼睛，有些害怕的缩了缩。

“你别紧张，我天生冷血，什么都不怕，也没有妖怪能杀了我，这妖灵还是个女的，会完成人的愿望。”

徐敏很久没喝水，说两句话，嗓子都有些沙哑：“你许愿了吗？”

“肯定许愿了啊，我求她恢复我爸的双眼，能再次开口讲话。”

“许愿是付出代价的，你的代价是什么？”

蔡雨轩拿着她的奶茶顺手喝了起来：“代价是要我的命。”

“为什么，一双眼睛和嘴巴，需要命来还。”

蔡雨轩手上的冷雾控制不住，奶茶很快就变成冰镇的：“因为这是生我的代价，违背契约就是要我的命。”

“你还活着，没有答应她吧。”

蔡雨轩自嘲一笑：“妖哪有好的，第一次见面就骗我，还骗我的命。”

徐敏咳嗽一声，接着问：“是不是用了你的命，也无法偿还父亲的眼睛和嘴巴。”

“这天地有交易契约，违背契约就会有契约使徒来逮捕，刑判定刑，没人能违背，那只妖灵也不可以。”

“真是个坏妖灵，幸好你没做交易。”

“我也是后怕。”

徐敏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屋子里，等着日落，等着夜晚的降临，漆黑的屋子压抑着心跳，在这种情况下，人更容易自杀。她也受不了这样的孤独：“你为什么没劝我。”

买来的东西，他一个人吃了快一半，手中玩着银魂刃：“每个人心理有道城墙，平时都大门敞开，遇见事情的时候就会紧闭，我在等你自己打开城门。”

徐敏把头低下，受到的伤害，还需要时间来愈合，蔡雨轩忽然想到宋月如，她比普通女孩要坚强的多：“我有一个朋友，性格极端，为了一分的分数线，把自己卖给了恶魔。”

“交易是心甘情愿的，受到的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接受惩罚。”

“所以你不应该软弱的像绵羊，受到欺负就躲在角落里，让犯罪嫌疑人逍遥法外，应该站起来，要不然还有很多你这样的女孩受到伤害。”

徐敏不止是吓怕了，而且那晚兼职就是噩梦，拼命的想要从梦中醒来。

蔡雨轩继续说：“昨天晚上李婉警官，为了保护你的那个伪装者，也被人抢走。”

徐敏抬起头：“她没事吧。”

“我和妖鬼做了交易，找到她的地方，也在大桥下，就差那么几分钟就也会受到虐待。”

徐敏精神到了极致，身体颤抖，双手抱住头。蔡雨轩也不敢逼她：“等你愿意说，就说，我不会逼你的。”